“嗯?樓玉山莊大小姐樓青玉?啊?你、你是樓青玉?你就是豔冰說要找給我的新媳婦?”
縈繞在樓青玉耳畔的輕淺聲音忽然變大,吵得處於昏迷中的樓青玉頻頻皺眉。
樓青玉很想一指點了發出吵耳聲音人的啞穴,但她無力的手隻是抬起一個輕微的弧度,隨即‘啪’的一聲不知摔在哪裏!
或許是水中,或許是...血泊裏。
“啊!啊!啊!好可怕...好多血...會死人的怎麼辦啊...莫顏又不在...豔冰也不在...水衣更沒在...黑瓴在了跟沒在一樣,九夜剛剛回來更沒啥兩樣,那、那怎麼辦?要我來救人嗎?”
吵耳的聲音很刺耳。
但當樓青玉聽完吵耳聲音主人把所有認識的人都過濾一遍之後,她反倒幸剛剛身體裏沒了力氣,否則,她怎麼知道‘命運’有時也會開一個令人感動的玩笑?
樓青玉感歎世事因果,她早年曾救柳君行一命,如今到了她該命喪黃泉時,時間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幼時初遇的那年,隻是這回輪到柳君行把她救回來的這條命,重新還給她了---
咚!
一聲腦袋鑿在河卵石上發出的悶響打斷了樓青玉的感慨,下一刻,她便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完全昏迷中。
... ...
三日後,樓青玉醒來,她剛一睜開眼睛就被四把劍架在脖子上,她清冷的目光分別順著劍柄望向劍的主人,依次是水衣,古寒雪,九夜,黑瓴。
樓青玉動了動唇,正想開口,就聽到屋外傳來一道令她瞬間霧染眸眉的熟悉聲音:“哎呀,你們又拿著劍指著我媳婦幹什嘛?快快,都給我!”
柳君行從門外闖進來,一把把收走四人手中的劍,他隨後跑到外麵對莫顏說,“把劍拿去賣了換酒喝。還要吃白斬雞。要兩隻!”
“....”
眾人無語,皆滴下一滴冷汗。
柳君行走後,九夜等四人撇下樓青玉,麵麵相覷。
九夜冰冷冷的說:“爺收咱們第幾把劍了?報數!”
“三!”
“六!”
“九!”
九夜、古寒雪、黑瓴依次報數完畢。
水衣紅著臉尷尬的說:“呃...前輩們,我初加入經驗還不夠,才第一把!”
“既然劍都被收了,那就看看點子吧!誰賭的色子高,誰就贏!”黑瓴招呼其它三個人聚在一起說道。
於是,四人蹲在一個扣著四隻小碗的方桌前,一一揭開桌麵上的小碗,最後,九夜以‘雙六點’勝出。
樓青玉著實無語!!
這時,柳君行又跑進來,他一拍額頭說道:“哎呀,我給忘了,新媳婦的劍還沒有搜走!我前幾天明明看到擺在這裏啊?哈哈!找到了!換酒錢去!”
圍桌蹲的四人見此情形神情一怔,黑瓴忽然大笑,“哈哈!那贏的人就是我了!”
樓青玉身形一閃,擋住柳君行,她從柳君行的手裏取回劍,淡淡說道:“習武江湖人‘守劍如命!’劍,可以封!但,不能賣!”
唰!
樓青玉甩袖一拋!
碧綠色的青玉劍順勢飛出屋窗,直插著院子裏年份久遠的龍頭水台的的嘴巴而出,徑直在龍腦後麵紮透出四寸。
嚇的一眾圍觀人等全都驚蟄不已,頓時收聲!
九夜一時忘了收錢,黑瓴等人悄悄的把錢偷回,迅速遠離!
柳君行看在樓青玉是他新媳婦的份上無奈妥協,“那、那好吧!”
樓青玉在竹林小院裏的統治地位經由一劍定天下,且身份穩固持久,長盛不衰。
竹林小院裏自從多了樓青玉這位性情冷淡的女主子,整個小院的氣氛都開始肅寧很多,但與此同時,某位白衣飄飄,喜得新夫人的公子倒是不太安穩了。
樓青玉在小院休息了差不多半個月,身上的傷零零碎碎都好的全乎了,這一天,她好久未沾正經葷腥的胃口大開,端起碗就大口吃飯,大口吃肉。
於是,出現了以下一段經典對白:
樓青玉夾一塊雞肉,柳君行急道:“不行,你傷口未好。”
樓青玉夾一塊魚肉,柳君行急道,“不行,你傷口未好。”
樓青玉夾一塊酸辣黃光,柳君行疑惑的看向樓青玉的小腹,“難不成...有了?”
樓青玉怒吼之:“除了黃瓜,我還能吃什麼?”
柳君行怕怕的給樓青玉夾了個雞腿,“那、那你吃吧!”
樓青玉夾給給柳君行一顆雞心,淡問,“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柳君行乖乖點頭:“吃什麼就補什麼。”
“很好!”
樓青玉甚感安慰的點點頭,然後她默默的給柳君行夾了一顆‘魚頭’!這男人,應該補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