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暖陽洗完澡,清醒了些,她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白朗,有些想問送自己回來的餘淼堂去哪裏了,但是又問不出口,她明明記得昨天是餘淼堂送她回來的,可是自己一覺醒過來就看到白朗了,餘淼堂不見了...她欲言又止的摸樣引起了白朗的注意,他一猜孫暖陽就是在擔心餘淼堂但是怕自己不高興才沒問出來,他笑了下,她總是這樣為別人想很多:“昨天餘淼堂送你回來就走了,他今天要坐飛機出國。”而且他應該不會回來了。這句話白朗始終沒說出口。孫暖陽愣了半天,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我應該謝謝他的,昨天喝那麼多,多虧他把我送回來了,你不會生氣吧?”她認真的看著白朗。
白朗站起來一把抱住了孫暖陽,將頭擱在了孫暖陽肩膀上,一股剛剛沐浴完的清香衝進了他的鼻子,讓他不由得心生溫馨:“餘淼堂走的時候說,讓我好好照顧你。”替他照顧你一輩子。孫暖陽傻傻的點點頭,但是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餘淼堂那麼突然就要出國,不過那都是別人要操心的事情吧,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孫暖陽這樣想著,也聽話的將頭埋進白朗的胸膛,最近煩心事情太多,她心情大起大落的太快,真是有些疲憊了。白朗的聲音低低的傳來:“暖陽,和我去見媽媽把。”說完以後他就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渾身僵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大力的點了點頭。
孫暖陽和白朗和孫媽媽交代了下就做飛機飛回了T市,當天接見白朗和孫暖陽的,不僅有白媽媽,白爸爸,還有田瑞琪。孫暖陽雖然很奇怪為什麼田瑞琪也在,但是還是很真心的對著田瑞琪笑了下,能和她和好是自己最近最開心的事情了。
“你叫暖陽是吧?”白媽媽笑的很親切,一臉平和。
“是的,伯母您好。”孫暖陽規規矩矩鞠了一躬。
“真是清秀的人兒,怪不得我們家白朗這麼喜歡你呢。”白媽媽點點頭。
孫暖陽笑了笑,白朗拉著她過去坐下:“媽媽,這就是暖陽,我想娶她。”白朗的開門見山讓孫暖陽心中一緊,她下意識的偷偷的看了眼田瑞琪,發現後者似乎知道自己要看她一樣笑著看著自己輕輕搖搖頭,一臉釋然。
“暖陽,你沒有父親,而且家境不好?”白媽媽也所幸開門見山,說出的話讓周圍降了幾度。
孫暖陽輕輕的拉著白朗變的僵硬的手安撫的反握了白朗幾下,認真想了想:“我的確沒有爸爸,不過我有個很嚴格的媽媽,她會嚴格要求我做個獨立堅強的女性。對於我來說,家境就是家庭是否和諧,這點來看,我們家家境很不錯。”她不卑不亢的說著。
“是個機靈人,算了,孩子他媽,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我們也不多幹涉了吧?”一直沒開口的表情很嚴肅的白爸爸開了口,他似乎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不聽父母勸告執意要娶白媽媽,雖然那時候吃了很多苦,不過現在覺得一切都值得,這份堅持下去的勇氣多麼難得,而且自己家兒子的眼光他還是相信的。
白媽媽似乎也想到那時候,自己和白爸爸手牽手走的多艱辛,暗笑自己為何老了以後倒是成為了年輕的時候最討厭的那種人,她看了眼田瑞琪,再看了眼孫暖陽:“之前那些琪琪作為都是阿姨指示的,你別怪阿姨,感情總是要經過磨礪才會成長的。”她是指自己讓田瑞琪破壞孫暖陽和白朗的事情。她接著講:“聽琪琪說,你並不知道餘淼堂生病的事情?”她還是不管不顧的說了,此言一出,三個小輩的臉都白了。
孫暖陽瞪著雙眼:“餘淼堂?他得了什麼病?”她看著白朗,白朗也是一臉茫然,她又轉去看田瑞琪,田瑞琪卻是一臉慌亂和不舍,她更加擔心:“琪琪,餘淼堂怎麼了?”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了,聽到他生病,自己多少還是擔心起來。
白媽媽細細的看著他們,確定孫暖陽真的是不知道餘淼堂的病情,歎了口氣:“餘淼堂這孩子也真是用心良苦了,暖陽,他得了肺癌。”說著她又將那張印著餘淼堂病曆的紙拿了出來,遞給了孫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