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這種當麵甩鍋的行徑,武青林也是極度不齒的,可總不能聯合了蕭樾兩人一起把她狠揍一頓讓她長記性吧?
到底也還是親妹妹,武青林和她計較不得,索性就直接未置可否,隻是微微的歎了口氣就重新抬頭對上蕭樾的視線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先回了。這件事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究竟是針對誰的,晟王爺也放寬心些。”
著,低頭看了武曇一眼。
武曇立刻就心虛的低下頭去。
武青林道:“這丫頭我會約束她的,不過後麵王爺若是查到進一步的線索了,可以知會我一聲,橫豎我最近賦閑在家,也是沒什麼正事兒。”
這一次的事,一看就不是打鬧的那種,尋常的事讓武曇鬧一鬧折騰一番也無妨,這一次武青林和蕭樾是很默契的達成了共識——
盡量還是不要讓她摻合了。
武青林是因為帶著武曇,蕭樾是以為要押解古川,兩邊今都趕的青篷馬車出門,互相作別之後就各自登上馬車離開了。
武青林話算話,回府之後就把武曇限製起來了,囑咐了出府各大門的門房,沒他允許,最近不準武曇出門去。
武曇本來也不是個不知輕重,什麼事都要插一腳進去的,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撲朔迷離、很有隱情,既不想丟了命,也不想給蕭樾和她大哥添麻煩,所以倒也配合,很老實的在家蹲著……
呃,玩大侄子。
蕭樾這邊,動用了所有關係追查,用了五時間基本將一切都摸清楚了。
雷鳴親自去給他回稟消息:“王爺,您吩咐的事屬下差不多已經打聽清楚了,那個古家當年是隻有古川一個獨子,他們本家惹上官司,他祖父和父親都被鎖拿下獄,祖父在流放之前就病死了,父親流放之後的第四年也死在嶺南了。當時失手毆殺人命的是他二叔,被處斬了。家裏剩下的,除了他就全是女眷,家產被抄沒以後,回娘家的回娘家,賣身為奴的賣身為奴,之後就各奔東西,沒有來往了,這些年裏也是死的死,病的病,沒剩幾個了。活著的,屬下叫人逐一去核實了,他們都和古川沒有過來往,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裏。至於他那個兒子,當年他是交給了自己一個遠房的族叔的,那人因為膝下無子,亟需過繼一個孩子傳宗接代,就把孩子抱走了。他們原是住在雍關之外,那裏離著陵川城近,屬下就飛鴿傳書讓那邊的人去核實了,證明六年多以前古川的那個族叔確實添了個兒子,不過……就在一個多月以前,他家孩子都丟了,現在一家人還瘋了似的找孩子呢……”
蕭樾手中把玩著一塊鎮紙,抿抿唇,沒吱聲。
雷鳴繼續道:“應該是正如王爺所料,或者是古川與人達成交易,給他兒子找了更好的去處?也或者是有人查到了他兒子的下落,為了威脅他替自己辦事,就把孩子綁走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已經基本可以斷定在穆郡王府的那一環裏,古川才是對方至關重要的棋子。
至於穆郡王父子——
就是個樹大招風的幌子。
蕭樾雖然看不上穆郡王府,但是無可否認,一個能把堂堂一座郡王府隨意擺弄摧毀的對手——
足見擺在眼前的這個棋局有多大了。
雷鳴這幾在搜集消息,陸續摸到事情的真相上來,自然也是受驚不,這會兒也跟著憂心忡忡的略有失神。
蕭樾沉默了一陣,忽又開了口:“那那個叫萱娘的女子呢?”
“哦!”雷鳴趕忙收攝心神,繼續回稟道:“屬下也查了,並且也托人套過穆郡王府的老管家的話,據那女子當年是因為父親重病才賣身入穆郡王府為婢的,隻做了大半年就出了那件事,而當時她那老爹已經不治身亡了,當年登門領走她屍身的是她老娘。官府的戶籍上記載,那婦人應該姓洪,可屬下去往當年他們安家的地方打聽,老鄰居早在十年前萱娘死後那婦人就搬了家,再沒有見過。那家人本也沒什麼親戚,就是逃難進京的,否則也不至於家裏男人生了病隻能靠女兒賣身為奴換銀子治了。總之現在那婦饒下落是如同泥牛入海,完全無跡可尋了。”
在這件事裏剛好遇到一個步步為營在複仇的古川,這已經是撞了暗礁了,其實一開始蕭樾也沒抱著太大的希望能再從這家人身上翻出更多的更有用的線索來。
他略斟酌了一下,點點頭:“你能查到這些已經足夠了,還有長寧伯府方麵,這幾沒什麼異動吧?”
“沒。”雷鳴道,“他家外圍也一直有人盯著,才剛辦完喪事,長寧伯還病著,暫時也沒發現什麼跡象。”
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趕緊補充道:“哦,倒是沉香別院那邊,昨日已經徹底解禁了。南梁那個皇孫把這些裏意圖往南梁通風報信的人全部通過陛下的人拿下了,目測是軟硬兼施製服了其中的一部分人,後麵他隻要按部就班的通過這些人往南梁傳遞一些他想讓梁帝和景王知道的消息的話……應該足以瞞過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