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兒子會的!”武青林應聲,也轉身出了院子。
曾文德謹慎心的跟著送到院子外麵,又目送了一陣,確定他走遠了,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轉身又折回了院子裏:“侯爺,看世子這樣子,應該是真的沒有中計,咱們下一步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武勳的臉色已經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沒好氣的冷聲道:“叫人盯緊了他,這子是我看著他長大的,心思周到又細膩,怕是他心裏現在就已經起了疑心了。”
曾文德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麵露恐慌:“不會吧?如果真被他察覺了……”
“所以我才叫你盯緊他。”武勳意味深長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已經不能再等了,找個機會,近期裏,必須要把這個隱患給徹底鏟除!”
曾文德被他的神情所懾,不由的心頭一凜,隻是思忖過後又有些憂慮:“可是二公子……他現在才剛對侯爺您有了成見,而且心裏還向著世子……”
話沒完,武勳就已經一籌莫展的重重歎了口氣:“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凡事盡量的避著他些,將來的事……將來再想辦法。”
這些年,他殫精竭慮在配合梁元軒做這個大的局,對武青鈺算是疏於管教了,居然讓這個孩子跟武青林兄妹過分親近了……
前世的時候,武青鈺是一直蒙在鼓裏,在武勳的設計之下,武曇被陷害,並且一步步被逼入絕境——
那個定遠侯被逼謀反的理由,連下人都能誆騙,更何況是一個一直都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信任有加的武青鈺了?
武家的反叛,隻是因為被大胤皇室所迫!
就因為深知這一點,武青鈺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武曇被蕭樾賜死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他甚至是比武勳還要義憤的,至於後來武家投奔了南梁,也都成了順理成章的事了。
而現在,武勳是怎麼都沒想到就因為林彥瑤這麼個角色,居然直接引著武青鈺懷疑到他的人品上,甚至當麵頂撞他。
此時此刻,他心中是既懊惱又憤怒的。
曾文德本來已經要退下了,武勳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叫住了他:“皇甫家的那支商隊,再查一查,看他們是否確實已經返程回京了。那個皇甫七,可不是個守規矩的,他又一直同青林兄妹親近,也不能再讓他察覺的更多了。”
“是!”曾文德拱手領命,“屬下會叫人去追查的。對了,侯爺,皇甫七少那邊您的願意是拉攏,現在是不是也該動作起來了?”
提起這茬,武勳就煩躁的皺了下眉頭:“都是那封八字帖橫生的枝節!要動他,就得從武曇身上下手,現在是瓊兒進了東宮,這和我原來的計劃偏差了太多,而這段時間我又一直沒再得機會回去……那個子出身商賈之家,精明非比常人,不能急,你容我再想想吧,眼下的關鍵是盯緊了青林,要盡快尋個機會再下手!”
“是!屬下明白!”
曾文德領命退下,先安排了武勳回營的相關事宜。
武青鈺回房去,果然是提筆給林彥瑤去了封信,已經不放心用武勳的人了,本來想打發長泰給送到驛站去,後來轉念一想,幹脆又把之前搜羅到準備帶回京給林彥瑤的禮物也拿出來,打發長泰親自回去了。
安排好這些,他就跟隨武勳一行一起出城回營去了。
武青林洗漱過,卻沒急著出門,就站在窗口等消息。
木鬆回來稟報了武勳父子的行蹤,他才合了窗子,轉身進屋拿了披風往外走:“走!”
木鬆本能的跟著他往外走,心中卻是大惑不解:“去哪兒?侯爺他們也才剛走?”
“去提咱們從江堅帶回來的那個人,好吃好喝養了他這麼久,是該到了他發揮作用的時刻了。”武青林道,眼底浮現一抹促狹的冷光,不過轉瞬即逝。
他去城中安置那絡腮胡子葛老六的地方將人領回了府,又在府中休息了一晚,隔才回的軍營。
武青鈺這兩和武勳鬧別扭,回營之後就又去了安置那些流民和士兵的地方,避開了和武勳的接觸。
武青林甫一回營,曾文德的眼線就得了消息,世子身邊多了個大塊頭絡腮胡子的親兵,是個生麵孔,很有些奇怪。
曾文德因為得了武勳的囑咐,有關武青林的消息他半點不敢掉以輕心,連忙就親自找過去暗中看了,看過之後,登時就嚇出了渾身的冷汗,徑直就去了武勳的帥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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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胡子,就林哥遇刺之後抓回來的那貨,因為時間隔得有點久,怕有人記不得了,友情提醒一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