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河村地處偏遠,自然不會是各地走商往來常之地,附近也沒有什麼出名的風景名勝,反倒還與凶名遠揚的死水域相隔不遠,所以這個小村子向來少有外人來訪。
可最近烏河鎮著實熱鬧得很,原本大白天都沒幾個人的街道上往來人口絡繹不絕,村子裏外來人員的數量都賽過了本地的居民。
當然所有人都知道,大家都不是來烏河村遊玩的,而是要去那死水域遊玩的。
雖然這個原因說直接點有些傷人,但烏河鎮的村民卻不怎麼傷心,人來的多了不會是壞事,村子裏的小生意這些天也更好了,可以推動小村的經濟發展嘛!
遺憾的是,烏河村難得靠旅遊業吃一回香,村民卻不能充當導遊多賺兩筆,畢竟像死水域那種地方,就連烏河村土生土長的居民們也是從來都不敢靠近的。
於是村民們每天都做著自己小生意,數著手裏的錢,有些淡漠地看著一批又一批人趕投胎似地往死水域裏頭鑽。
……
一處位於小鎮邊緣茶攤此時已坐滿了人,各自成堆圍著一張張簡易的木桌,或低聲或高聲地在談論著什麼。
“聽我的沒錯,甭去了!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到時候寶沒找著,反倒賠了命去。”一個嗓門特別大的人拍著桌子,對同桌的幾個人說道。
“既然都已經來了,哪有不去的道理?”坐在他對麵的一個人不以為意,“怎麼著也得去試試。”
“試試?”那個大嗓門的人一挑眉,嗤笑道:“隻怕你試了以後就沒命回來。”
“那你倒是說說,這死水域究竟可怕在哪?”另一個人顯然也不想就這麼放棄,追問道。他們一行人原本準備好了進入死水域裏麵尋寶,偶然間遇見一個自稱曾經進去過的人,特邀他一起同行,誰知對方卻倒過來勸他們放棄。
聽到這幾人正在談及死水域裏的情況,其他桌子的人也紛紛湊過來豎起了耳朵,人人都知死水域凶險,但裏麵的具體情況卻鮮有人知曉,畢竟誰沒事會上那地方走一趟,嫌命長?
那大嗓門的人舔了舔嘴唇,說道:“這死水域,白天是進不去的。因為白天裏麵充滿了劇毒的氣體,進去就是送死。不過這毒氣到了晚上便會散去,所以想進去隻能等到晚上。”
“晚上就晚上,大不了打著燈探路便是。”一個聲音不以為然地說。
那大嗓門的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懂什麼,你要是在夜間打著燈,等於是在招惹裏麵那些毒蟲猛獸來攻擊你。如果隻有一兩隻,我也不怕,可如果是幾十隻水生獸往你身上撲,成百上千條毒蛇圍著你打轉,你怕不怕?
“反過來說,若你不點燈,別說連路都找不著,那鬼地方到處都是泥潭沼澤,就連植物都有毒,在黑暗中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下子,旁聽的人都啞了火,一時間無人敢再接話,那大嗓門輕歎了一口氣,似乎又勾起了可怕的回憶,悻悻地道:“我趙伯濤也不是膽小的鼠輩,遇事什麼時候怕過?可就在昨晚,跟我一起進去的三個人都把命給丟在了裏麵,隻有我饒幸逃了出來。我能出來,還多虧了當時沒有太過深入,據說在死水域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