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雲淡,涼風陣陣。如果不是枝頭新染的幾點綠色在不斷的提醒著此時正是初春時節。恐怕就連這春天自己也會將自己當做是那秋了吧。
初春時節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除了少數一部分人之外,大多數的人們這時還是願意待在溫暖的家裏。而且動物們顯然更不喜歡這寒冷的天氣,即使是一個天高雲淡的晴天。
稀少的行人,更加稀少的動物使得初春的大地顯得有些荒涼與寂寞。
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驚起了三兩隻在地上覓食的雀兒。
再這樣的時節,在這樣有些荒涼的地方,一支近千人充滿活力的車隊的出現。顯得那樣的突兀,就像畫在水彩背景上的鋼筆素描。生硬,矛盾,格格不入。
火炎傭兵團對這次任務很是重視,整整兩百車的貨物,再加上載有一些雜物的車輛,共兩百六十五輛車。
一車雙馬因為長途跋涉可能有意外發生,所以每車帶一備用馬匹。總共八百多匹馬。
至於隨行人員,火炎傭兵團更是精銳盡出,除了總部的常駐兩百人外,還從各地分團召集了六百人,加上穆越天,楊威和李琦總共是八百零三人。
每一百人一個小隊,分八個小隊。四個小隊負責保護車隊,兩個人小隊負責偵察警戒。兩個小隊作為作為預備隊。
可能是為了照顧穆越天,穆越天被分配到了負責保護車隊,並且位置最靠後的第六小隊。
“這他娘,什麼鬼天氣,前幾天還熱的要死,跟夏天似的。這兩天又跟冬天似的,凍死活人。”
“是啊,前兩天還下了那麼大的雨,差點把城淹了。這會估計都該下雪了。”
“媽的,好容易出次任務。還碰上這鬼天氣,真真是倒了黴了。”
“誰說不是呢...”
穆越天晃晃悠悠的騎在白影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身邊馬義與戚伯當兩人對天氣的抱怨。
戚伯當,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一身肌肉隆起的北方大漢,並不出眾的大眾相貌。隻是那彪悍的身材與粗狂的氣勢,讓人無法小視。同時他也正是穆越天所在的第六小隊的隊長。
而馬義則是分配在留守的預備小隊第八小隊的隊長。抱著過來照顧他的新人小兄弟穆越天的名義,來這裏和戚伯當閑聊。一個名副其實的閑人。
穆越天鄙視的瞄了一眼自己新認識的這兩個便宜大哥。
合著這兩個人都是自來熟,自己來了什麼都沒說,就是客氣幾句,外加無奈的笑了笑。就莫名奇妙的多了兩個大哥。
不過穆越天暫時還是沒認他們這大哥,估計以後也沒什麼可能了。
幸好兩人沒有繼續和穆越天稱兄道弟,而是湊到一起閑聊去了。
而一旁的穆越天,在聽到他們閑聊的內容後,就發現這倆人徹底沒救了。
什麼哪家的女子長得漂亮,花柳巷裏的哪個姑娘活好。
或者隔壁老李家的黃狗又生了,感覺是前街小趙家的小黑幹的。
要不就是抱怨,抱怨社會,抱怨國家,抱怨生活,抱怨天氣。
兩個加起來四百多斤的肌肉男,比鄰居大媽還能八卦,還能說。
穆越天也沒辦法隻能在心中不斷的鄙視著這兩個穿著短衫邊抱怨天冷的無良人。
“兄弟,我跟你說啊,這是我聽我姐夫說的。說是我姐夫的小舅子的二叔的大表哥村的王****的鄰居三愣子...”
好嘛,馬義這一通繞穆越天聽著都累。可是一旁的戚伯當正聽的有滋有味呢。
“啊!三愣子!然後呢?”
“外出做事,回來的時候呢,走半路突然想拉屎。就去路邊解決,剛好遇見同村鐵柱剛往牛販子那買了頭大水牛。趕巧的是三愣子今年本命年穿了個紅褲衩...”
“...”
穆越天感覺自己跟著兩個家夥在一起都快崩潰了。
“那家夥可慘了!那可是玉州水牛啊!兩千多斤重,那角一尺多長啊”
“我的天額,這麼長?那還不出人命?”
“可不是,雖然沒死但比死了更慘啊!”
誰來救救我吧。穆越天仰天發出無聲的咆哮。
可能是老天聽到了穆越天的祈求。
“吱~”
一聲尖銳的哨聲衝天而起,是是偵查小隊的哨箭!
哨箭代表的是緊急情況!
“第七小隊跟我來,車隊加強警戒原地待命。”
哨音未落,隊首的楊威已經做出了反應。
說完楊威雙腿一夾馬肚子,向著哨音傳來的方向狂奔而去,身後是第七小隊,百十人井然有序的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