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1 / 2)

一片蒼茫大地,了無生機,盡是荒蕪,裸露的岩石,寒風刻過道道傷痕,一棵幹裂的枯樹在這荒涼之地上蕭瑟凋零,樹枝蜿蜒伸展著,幹癟的樹皮包裹在樹身,像是個皮包骨的老人在訴說最後的生機。

一條沒有水的河,幹裂的河道,裂縫壓抑無聲地向天空低泣,枯萎的野草風一過便成一堆粉末碎片隨風飄灑在這淒涼,滿目瘡痍的天地間。

清晨,寒風蕭瑟,第一束陽光灑向大地,卻被層疊的雲擋住包裹住了,沒有一絲陽光的溫暖,整個天空一片灰色的壓抑。

一個半大的孩子仰躺在枯草之上,身上的衣物大片血跡,身下的雜草也被血跡染紅,眼中盡是驚措之色,耳畔時不時響起風聲和枯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

他慢慢坐起來,環顧四周,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伸出一隻手,捏了自己一下,隨後臉上閃現出驚訝之色,又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後眼神慢慢呆滯,停頓好久,看向某處,若有所思。

這裏......不是訓練地。

自己......不是正在進行野外負重越野訓練嗎?可是很是確定,這裏絕對不是原先的訓練地。

這地方放眼望去不到邊際,像是遼闊的大戈壁,沒有一點生的氣息,死氣沉沉,壓抑的感覺真是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兒。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穿越?!

還是在一個小孩兒的身上!這不科學,是在做夢?可是這夢也太過真實了!

隨後一手抻起衣服前襟,查看自己的傷勢,令人不解的是,看樣子流了很多血,傷得應該很重,可身上卻沒有傷痕,這是這具身體的血還是別人的?腦海中對這個世界沒有一絲屬於這具身體的記憶,怎麼回想都像是一片霧瘴看不清那之後的景象。

看來這具身體的身份不簡單呐,不簡單,昏個迷都能昏在如此大氣神武的地方。

他的胸前掛了一塊青色玉石,表麵平滑卻不光亮,普普通通的玉石,沒有一絲質好寶玉的特質,翻過來正麵刻了兩個字——XX

小孩兒摘下它拿在手裏仔細觀看,喃喃自語,“這也沒啥特別的啊,不認識,這什麼字兒?”隨後他把這塊玉石放進嘴裏咬咬,“呸,一股大碴子味兒!”

………………

接下來好幾個時辰他都在擺弄這塊玉石,因為前世在軍隊有的戰友很喜歡看一些小說,耳濡目染他也能理解目前的狀況,他覺得這塊玉石一定不簡單。

“芝麻開門!”

“菠蘿菠蘿蜜!”

“小雞快跑!”“山重水複疑無路!”

“寶塔鎮河妖!”

“奔跑吧!你能行!”…………

“難道都是騙人的?不是說穿越的都有開掛嗎,沒反應啊!”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滴血認親?不對,滴血認主!還好這衣服上麵血跡還沒幹…….”

“也不好使?”

不是吧大哥,難道要我慢慢地溫柔撫觸你,召喚你,讓你看到我不朽的人格,獨具特色的魅力,讓你感動,讓你流淚,然後愛上我,對我欲罷不能?!

“太扯了……….”

已是正午,太陽卻因被灰壓壓的雲層擋住,依舊是冷風刺骨,曾經在軍隊的抗寒訓練中他是優等,雖然換了具身體,但還是能承受得住,不過還是縮了縮身子。

就像進入了一個遊戲,卻不給你任何的規則按鈕。

內心戰鬥掙紮了很久,他把玉石重新戴在脖子上,站起來,走到附近一個較高的土丘上看向遠方,發現這地方好像都是一個樣子。

腳下的土地無半點養分,表麵稀疏鬆散,整個大地一片枯黃,沒有生息,在太陽和風吹的作用下,很多枯草已經碎成一片,掉落在地,空氣中一片蒼涼之感,像是昏暗的大地歎了一口氣。

小孩兒一手拍在額頭上,閉上雙眼,歎了口氣,再睜開眼睛,怒道:“這哪是人呆的地方!你仙人板板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樣一個逼格極高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身上的血跡到底是誰的,不知道為什麼二十多歲的自己會縮小成一個小孩兒,更不知道胸前那塊兒玉石從何而來,而上麵卻刻著兩個自己也不認識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