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珠影城之後百裏樂正便忙了起來,謝櫻櫻連日趕路很是疲乏,便也不出屋子,這****正迷迷糊糊之中,卻感覺手背涼涼的,她睜開眼睛一看,卻是豆子在舔她的手。謝櫻櫻驚喜地摸了摸豆子的腦袋,道:“你怎麼到了這裏!”
豆子舔了舔她的手,然後忽然揚起了頭,謝櫻櫻這才看見了豆子脖子上掛著的紙筒,接下一看,上麵卻是百裏樂正的筆跡:知道你悶,特意讓人送了豆子來陪你,百裏樂正。
謝櫻櫻覺得有趣,於是也拿了筆墨來寫了幾個字係到豆子的脖子上,讓豆子送過去。百裏樂正收到信時心中很高興,隻見上麵寫著:陛下宅心仁厚,豆子這畜生肥了許多,都是陛下功勞,改明兒要是陛下不當皇帝了倒是可以去養養豬,種種地。
百裏樂正看到最後忍不住笑出聲來,豆子眼巴巴看著他,卻是不明白他在笑什麼。百裏樂正拿了個肉脯喂給豆子,道:“你真是一條好狗。”
豆子隻專心吃肉脯,哪裏管他磨嘰些什麼東西。隻是旁邊站著的鶴唳卻看不過去了:“陛下當真是偏心,便是喜歡謝櫻櫻也不用連她的狗也誇獎,我跟了陛下十年,陛下從來沒有誇過我一句。”
百裏樂正抬頭看鶴唳一眼,臉上都是嫌棄的表情:“你一個大活人和畜生有什麼爭的。”
鶴唳也知道自己這是自取其辱,把頭一扭不再說話了。百裏樂正這才又低頭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然後係在了豆子的脖子上。謝櫻櫻再次收到字條打開一看,見上麵寫著:我這裏有一件好東西要給你,你過來。
謝櫻櫻這人貪財,有了這等好事怎麼會錯過,當下領著豆子找百裏樂正去了,見了人張嘴便道:“是什麼好東西?”
百裏樂正招招手讓她坐下,然後拿出了一個華麗的錦盒,錦盒打開便見裏麵躺著一個五彩玉鐲,這玉鐲剔透非常,謝櫻櫻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東西。百裏樂正見她看得仔細認真,笑著將那玉鐲拿起來套上了她的手腕,竟是正正好好的樣子,而後道:“這玉是我前些日子偶然路過一座山得來的,大小剛剛能夠刻一方玉璽,我留下了刻玉璽的大小,還剩這些扔了可惜,便刻了個鐲子給你。”
他說得輕鬆,謝櫻櫻卻忽然覺得這鐲子實在太過沉重了些,便想要將鐲子還給百裏樂正。卻聽百裏樂正歎了口氣道:“你要是覺得受不起我這情誼,便把這鐲子當成是我留著礙事送給你的罷了。”
謝櫻櫻聽他的語氣有些無奈,有些苦悶,便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鐲子了,於是低著頭悶悶不說話。百裏樂正忽然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問道:“你這幾日如此乖巧,莫不是在暗中計劃著什麼?”
“櫻櫻身旁連個人都沒有,哪裏來的計劃。”
百裏樂正打量了她一番,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古怪的地方便也作罷了。百裏樂正又問了些她在西通的事情,謝櫻櫻小心翼翼地回答了,剛剛要鬆一口氣,卻聽百裏樂正問:“櫻櫻可知道什麼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謝櫻櫻不知道他為何忽然如此問,便搖了搖頭。隻見百裏樂正指了指門外正在撕咬地毯的豆子,道:“如今東陽宮中的禦道小路沒有豆子不敢去的,它走在宮中隻像是逛大街一般,隻因為它是你的狗便誰都不敢動它。”
謝櫻櫻自然知道這話中深層的意思,隻是卻不欲理會,隻笑道:“陛下這個問題其實問錯了人,你應該去問豆子。”
百裏樂正搖了搖頭:“我問它做什麼,我又不想讓它明白我的情誼,記住我的好處。”
如此一番謝櫻櫻便沒有話說了,隻梗著脖子硬挺著。之後百裏樂正也未再說什麼,隻說這幾****有許多事情要忙,估計不能陪她了。謝櫻櫻高興都來不及,連聲應了。
之後幾日果然如同百裏樂正所言那般,他不分日夜地忙了起來。第一日謝櫻櫻牽著豆子路過他的門口,見他皺著眉頭在寫東西。第二人她經過他門口,見他在看奏折。第三日、第四日百裏樂正依舊不得閑。
第七日謝櫻櫻進了屋,然後站在百裏樂正麵前,笑道:“陛下這麼忙下去可不行啊,便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住,還是休息一下吧。”
百裏樂正抬頭一笑,道:“你何時竟然也會關心我了?”
“瞧陛下這話說的,櫻櫻怎麼說也跟了陛下五年的時間,陛下護著櫻櫻,櫻櫻便也關心陛下。”她說完竟然忽然坐在了百裏樂正的腿上,隻一瞬間百裏樂正的全身便都僵硬了起來。
謝櫻櫻一笑,素手忽然伸到他的後領處使勁兒一撕,隻聞錦帛破裂之聲,露出了百裏樂正白皙的後背。百裏樂正猛地推開她,一隻手護著後背,慌道:“你這是做什麼!”
“百裏樂正哪裏去了?”
“我不就在這裏,你說什麼胡話!”
“鶴唳你有太多的破綻,若是陛下此時在這裏哪裏會捂著自己的後背。”
鶴唳知道此時是絕對瞞不住了,於是惱火道:“是,陛下要是在此隻會上去把你的衣服也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