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的大廳裏外也都圍滿了人,不過這裏和府邸門外不同,這裏的人群站得很有次序。分列兩排,能入得這裏的人,非富即貴。
大廳的最上席分有左右四個座位,中間是一個茶幾,左邊兩個座位坐的是楊風和紫芸,右邊坐的是劉鵬和劉鵬的大夫人。
上席正對大門口還排列著兩行座位,凡是入座其座的無一不是有身份地位,或是花了重金的公子貴族,就連梁八大人也在其中。
劉鵬容光滿麵,連連和前來道賀的貴族們握手交談,自己的女兒馬上就要成為慶平府大慶師團的副統領的妻子了,伯爵的夫人,他自然喜歡還來不及,劉夫人自然是抱著同樣的想法。
相比之下,左邊的楊風和紫芸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笑容,隻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如果是精明人的話還可以看出來,這僅存的一絲淡淡的微笑都還是裝出來的,在楊風夫婦那一絲微笑的背後,是一絲淡淡的歎息和無奈。
一陣歡快愉悅的音樂由遠及近緩緩馳來,大廳裏麵立時歡騰起來,“新人到了,新人到了……”
在一片期待聲中,楊晨挽著劉雯的手從廳外的紅地毯上緩緩走來,走上階梯,走過門扛,走進了大廳,最終走到了上席四位大人的身前。
媒婆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但是她的嗓音當真是沒得說,估計一些專門從事長高音的樂隊歌手都比不了她,“新娘新郎到場。”
媒婆的一句話讓場上的氣氛頓時高漲起來,接下來媒婆拉著新郎新娘麵對麵的站好,然後喊道,“現在有請新郎揭開新娘的‘天紗’。”
所謂的‘天紗’就是遮在新娘頭上的紅布紗,在大安國裏,婚姻是一件十分神聖的大事,所以在‘紗’字前麵加了一個‘天’字。
現場的人頓時歡呼起來,特別是爵爺府裏麵的仆人和侍女,甚至連大廳外麵圍觀的人群也都跟著起哄……
“楊公子,請用‘天竹’。”媒婆用托盤端上一個‘紅色的竹竿子’。竹竿子僅有一尺來長,所謂‘天竹’,就是專門用來挑開‘天紗’所用,也是為了顯示婚姻的重要。‘天竹’上塗滿了紅墨水,更好的突顯出了喜慶的氣氛。
楊晨接過‘天竹’,緊緊的握在手裏,然後緩緩的伸出手,將蓋在劉雯頭上的‘天紗’給掀了開來……
“嘩啦……”‘天紗’經‘天竹’輕輕一挑,一角頓時往下沉,整片‘天紗’慢慢的滑落下來,露出劉雯那清豔逼人的絕世容顏。
“哇,果然是天仙子下凡,聞名整個餘曇縣的劉雯小姐果然是萬一挑一,人間罕見的絕色美女……”
“餘曇縣最漂亮的女人,這一句話用在劉雯小姐身上果然是實至名歸,一點兒都不誇張,隻可惜這樣的一個美人兒,從此以後便落為人妻,實在是可惜……”
“這樣的女人,要是許配給我的話,讓我折壽三十年也值得了啊,人生得一此紅顏,還有何遺憾……”
“……”
在坐的雖然都是名門望族,但在看到劉雯的容顏這一瞬間,無一不露出羨慕向往的神色,如果不隻因為梁八在場的話,估計此刻他們早已鬧場了。
在大安國的習俗裏,正規的婚姻有三道程序,第一道是新郎用‘天竹’掀開新娘的‘天紗’。另外一道是新郎新娘交換‘婚絲’。最後一道則是新郎新娘互換給雙方父母大人敬酒。此三到程序一過,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官府的律條裏麵會有所記載,以承認婚姻的合法性。
莫說是外人,就連楊晨自己都看得目瞪口呆,完全為今日的劉雯所震驚,紅色裙紗下麵,她的皮膚晶瑩得仿佛鋪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雙目若水,清澈的可以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媒婆嗓音洪亮的繼續喊,“現在有請新郎新娘交換‘婚絲’。”
所謂的‘婚絲’其實就是一條絲巾,互換係在對方的身上,表示以後你的心裏隻愛我一個人,用此絲巾緊緊的牽住你的心。
媒婆再次用托盤端上來兩條絲巾,楊晨拿起粉紅色的那塊,劉雯則是拿起藍色的那塊,隨後二人相視一笑,交換雙手分別把絲巾係在對方的手腕上,粉紅色的絲巾在輕風裏麵微微的飄揚著,劉雯看到楊晨手上的藍色絲巾仿佛是一隻不斷飛翔的鳥兒,不斷的振撲著翅膀著,不斷的飛翔著……
楊晨的身體在顫抖,他隱隱的有點要喘氣不過來,他無法相信自己可以娶到劉雯這樣的人,他很想得到,又害怕失去,很希望這場婚禮可以快點結束以免出了意外,另一方麵又很留戀此刻的感覺,不想婚禮這麼快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