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覺得,世界再也沒有比自己更倒黴的人了。
前些日子,楊晨在大街上盯著劉鵬男爵的女兒看了一小會兒,結果就被“請”進了大牢。
光是坐幾天牢也就算了,楊晨還被扣上一個——‘當眾猥褻貴族女子’的罪名。按照大安國的例條,那可是要殺頭的!!!
楊晨第一次感覺到‘毛骨悚然’是什麼感覺,那就是毛和骨頭都聳起來……
其實還有一個人比楊晨更倒黴,那個人就是楊晨的‘鐵哥們’小刀。當時小刀正在路邊的攤子上和楊晨一起吃麵,吃的‘稀裏嘩啦’正香的時候,隻見兩個穿著胸口印有一個大大的‘兵’字的官服的官兵一把抓著他的肩膀,鄙視的說,“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躺。”;他的罪名是——‘慫恿人群猥褻少女’,論起輕重,比楊晨還要重,那是要株連九族!!!!
黃昏裏,暗淡的金色霞光從牢房裏麵為數不多的幾個窟窿裏麵投射進來,成了這裏唯一的光芒。陰冷的牢房裏,兩個大男孩挨在一起,瑟瑟發抖。鐵碗般粗的鋼條一根一根的紮在一起,紮成一張大網,把兩個年輕人網在裏麵。
“小刀,我草他的劉鵬,你說劉鵬他娘的是不是個變態啊?我不就多看了幾眼他女兒麼……我看的又不是他,他激動個什麼啊。”楊晨一抹鼻子,一團鼻涕飛出大老遠,最後“哆”的一聲撞在了鐵條上。
小刀看他丟鼻涕的樣子,不由把身體往旁邊挪開了一點,“他根本就他嗎的不是人,你說麼,看他女兒的是你又不是我,他嗎的把我抓進來幹什麼啊,這不神經病麼這。”
“呀哈,小刀你這是什麼話。咱們不是結拜過了麼,既然是弟兄地,那得同生共死不是?”楊晨一邊擦著鼻子一邊說。
小刀虎頭虎腦的點頭,“按照規矩,結拜的時候都說‘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恩,是應該要同生共死。”
楊晨一手拍在小刀的肩膀上,一副老大教訓小弟的神色,“這才對麻,就算你沒被抓進來,看到老大我被抓了,也應該主動往牢房裏麵蹦啊。要不然,這麼多人在結拜的時候幹嗎都要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你說是不是,小刀。”
小刀天生就是個腦殘,沒辦法,生下來就是給人忽悠的。
小刀琢磨著這話,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恩,大哥說的是,可是,我們五歲的時候就結拜了,我跟著你混了十多年,好象從來沒享過什麼福啊……”
小刀這話說的實在,據說小刀比楊晨晚半個時辰出生,家住的比較近,兩家的關係也都很好,在五歲那年楊晨就拍著小刀的肩膀說,“小刀啊,跟你說個事兒。”
當時小刀就笨,虎頭虎腦的,“厄……好啊,什麼事啊?”
楊晨當時在微笑,“以後你就跟我混,咱門兄弟倆總有一天會混出一個名堂來,咱們結拜兄弟,我是哥,你是弟,知道不?”
小刀其實也不是笨,就是不太聰明,一聽自己要做小弟,自然有點不願意,“可是,可是你隻比我大半個時辰啊。”
“誰不讓你媽生你的時候速度快一點啊……”
……
就這樣,八歲的時候楊晨和小刀就成了兄弟,小刀一直都屁顛屁顛的跟在楊晨屁股後麵長大,如今好不容易長到十五歲,兩兄弟在七裏鎮裏也算混得還可以,小刀他媽前幾天剛好給小刀相中了一姑娘,說是讓小刀去和那姑娘碰個麵,要是覺得滿意就把婚事辦了,不想就在小刀去和姑娘碰麵的路上就被劉鵬關到鎮上麵的牢房裏了。在如今這社會,普通人的生死還不就是貴族們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