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已過去五年,舊人死的死嫁的嫁,還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林盛夏卻不著痕跡的擰緊了眉心,直視著傅婉儀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傅女士怎麼記性這麼差,還有給我下藥的事情怎麼忘的一幹二淨?”林盛夏的唇齒有些幹澀,微微的抿了下唇,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下藥?你在胡說什麼?”
傅婉儀聞言挑眉看向林盛夏素白的小臉,隨後卻又像是頓悟了什麼似的,嘴角咧開笑!
“你五年前懷上孩子不會是被人下了藥吧?我說那野種來的這麼――”傅婉儀一時失態,當野種二字說出口的瞬間,林盛夏犀利冰冷的眼神緩緩的掃視了過來。
傅婉儀頓時心裏發寒,喉頭哽住,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是林盛夏帶給她的震懾力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少。
“所以五年前,你並沒有給我下藥?”林盛夏的聲音越來越冷,就連站在一旁的葉以寧聽的都有些迷裏霧裏的。
“我當年可是想要在你清醒的情況下拍你裸照,順便警告你一下,沒想到那些人那麼笨竟然失了手,不然你以為五年前我能夠讓你囂張到最後麼?”
傅婉儀聳了聳肩膀,都已經過去了五年,她還有什麼撒謊的必要!
當時知道林盛夏懷孕,隻當時天助我也,沒想到五年後竟然還會讓自己知道這其中另有波折!
“這是我父親遺囑裏讓我交給你的一百萬支票,現在林宅回到了我的手中,煩請傅女士以後不要在往那裏打電話了,至於這一百萬當然也算是買斷你們兩個人所有的情誼,往後你與我二人橋歸橋路歸路,我不去找你的麻煩,你自然也不要觸我的黴頭!”林盛夏將林毅雄遺囑內交代的一百萬支票遞到傅婉儀的麵前,平靜無波的臉龐上透著一股冷意。
是極冷的!
傅婉儀聞言轉過頭去看了看墓碑上林毅雄的照片,她跟隨這個男人這麼多年,最後就隻落下了一百萬的買斷青春費!
她是真的不甘心!
“你父親以前可真是個癡情種子,抱著我的時候都喊著你媽的名字,這麼多年都覺得你不是他的種,卻也沒扔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當年你媽和顧家那男人鬧翻了,又怎麼可能會和他結婚?”傅婉儀從林盛夏的手裏奪過那張支票,一百萬雖然少了些但聊勝於無。
隻是想起往事,多少還是唏噓不已。
“你還知道什麼?”林盛夏突然伸出纖細的手指扣在傅婉儀的手腕處,烏黑的眸子微眯起。
“我就隻是陪――工作的時候偶爾聽到人說起過,你媽當年原本是跟顧澤愷的爸爸談戀愛的,後來因為一件事兒兩個人鬧崩了,各自婚娶。其實圈子裏的老人都知道,說起來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傅婉儀被林盛夏嚇了一跳,葉以寧也趕忙作勢要拉開林盛夏,生怕兩個人會起了爭執,對林盛夏腹中的胎兒有所影響。
卻見林盛夏慢慢的吞吐著呼吸,似乎是在平複著自己的情緒。
緩緩的放開了鉗製著傅婉儀的手,林盛夏的表情又恢複到了往日的平靜。
也不知道從哪裏卷來的一陣涼風,將殘落在地上的花枝吹拂起,像是低訴著什麼――
“我還聽說了一件事,你與顧澤愷當年的婚約,就是顧家死乞白賴的求來的,沒想到那場大火――”
傅婉儀恰到好處的停下來,反正當年的是是非非隻有那些人才知道,她拿到了錢,該滿足了。
至於頭疼的事情,就留給其他人好了。
“爸爸,我要偷偷的告訴你一件事情喲!”糖糖奶聲奶氣的看著顧澤愷的側臉,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隻覺得自己爸爸真的好帥!
顧澤愷一邊看著車一邊將黑了屏的手機扔到前擋風玻璃處,似乎昨天喝的太醉,沒把手機拿出來就直接洗了澡,進了水的手機徹底報廢。
“小姑姑現在來我們學校做老師了喲!是媽媽安排的!”糖糖昂高了頭用著炫耀的口吻說著,烏黑的大眼睛向著顧澤愷西裝的口袋看去,她分明看到那裏麵有包糖。
允兒去了幼兒園當老師?
顧澤愷這才想起自己去邊境之前,允兒沒有拿到學位證回來,他這個做哥哥的――是不是太不用心了些?
“爸爸,爸爸,還有個秘密要告訴你,媽媽不讓我說的!我要是說了,你要把奶糖給我!”
糖糖這個小告密精為了一包糖就能出賣盛夏,顧澤愷啞然失笑的借著紅燈的功夫側過頭來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從回來那天看到元牧陽,顧澤愷還沒有好好的看過新聞,前一晚更是喝的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