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聲的吩咐著容媽將自己房間裏早已經準備好的皮箱抬下來,今天晚上從回來的那一刻開始,林盛夏就已經做好了決定!
或許這麼多年來,她時時刻刻都在準備著!
這次的簽名,林毅雄不像是剛才那般的爽快,他斟酌著一筆一劃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像是割肉般的痛苦!
林盛夏卻不管那麼多,隻是徑自的走到了傅婉儀的身旁,順手拿起桌麵上的雜誌扔到了她麵前,隨後緩緩的蹲下身來。
“上次驗孕棒的事我假裝不知道是你搞的鬼,讓你借著那次的機會將我懷孕的事情告訴媒體,還得多虧偷東西的陳媽和宣揚出去的你,否則我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與顧澤愷結婚。那次算是我默許,而這一次,你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我母親的身上!”
雜誌揚起地上的粉劑灰塵,傅婉儀卻麵色落魄的慢慢抬起頭來看著林盛夏。
“你以為這次搗亂的是我?”傅婉儀嘴角勾起淺淺的冷笑,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她也沒必要撒謊了,自己是技不如人輸給了這個小丫頭,可是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也不會上杆子承認!
這次卻換成林盛夏愣住了,不是傅婉儀――
還有誰?
將一切都交代好,送走了律師,林盛夏手裏托著皮箱與容媽四目相對著,片刻之後她笑了起來。
“容媽,能不能把顧澤愷別墅的地址給我?我想要去找他。”這樣的時候,以寧那有沈晟勳,惜之那有溫致遠,而她能去的地方――想了想竟然隻有顧澤愷那裏,其實她不是沒有錢去住酒店,隻是想到過幾日兩人就要舉辦儀式了,而他們的關係竟然還如此的糟糕,借著這樣的時候趁機緩和一下兩人的關係,應該有些效果吧!
林盛夏的心裏第一次有一種不確定的感覺,顧澤愷是那麼的討厭她,自己這麼貿然前去會不會被他擋在門外?
更何況剛才兩個人在車裏鬧的那麼不愉快――
容媽倒沒多想什麼,隻是將顧澤愷原本給蘇暖準備的新房地址抄寫給林盛夏,這個時候少爺肯定是在那裏的!
看了一眼林盛夏,今晚這個情形看,這個丫頭在林家吃的苦實在是不少,如果不是因為那場大火――
想到這裏,容媽的眸光黯淡了下。
“我幫您叫了計程車,車錢已經付過了,容媽,我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瞞不過顧爺爺,若是他問起來,您如實的回答就好。”林盛夏淺笑著,有別於在林家別墅中的淩厲,此時竟多了些溫婉。
容媽點了點頭,隻是臨別之前拉住了林盛夏的手,在她的手心裏開始寫起了字。
林盛夏一愣,手心裏癢癢的。
目送著容媽離開,林盛夏這才從怔愣中回過神來。
少爺是個好人。
那是容媽在她手心裏寫的內容。
她知道顧澤愷是一個好人,他隻是不愛自己罷了――
顧澤愷打開門,身著黑色絲綢睡衣的他在見到林盛夏的一瞬間,俊美的臉上有些冷。
“容媽告訴我的地址。”林盛夏的手還搭在皮箱拉杆上麵,身上換了套休閑裝,烏黑的發自然披散在腦後,有別於以往代表著林氏時的強勢,此時的她骨子裏竟也透出了些許的放鬆的嬌態。
“你來做什麼。”很冷的問題,甚至不帶疑問隻是平鋪直敘的開口。
“按理說我們領了證應該就不算是同居,那就勉強的算是新婚生活好了。”林盛夏的眼睛並沒有直視著她,休閑裝的下麵還留有這個男人略顯粗魯的印記,不知怎麼的,她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麼魯莽的來到這裏,畢竟就連自己都沒有辦法揣摩出下一刻顧澤愷會做出什麼事情!
“從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黝黑的瞳孔落在她的身上,語氣很差。
“很可惜,滾不回去了,我和我父親決裂了,房子留給了他,我贏得了公司。”林盛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似乎隻是在說著今日的天氣這麼簡單。
顧澤愷不說話,隻是用那雙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
林盛夏也說不出,此時的這個男人到底心裏在想些什麼。
“難道你非得讓我打電話給顧爺爺嗎?”許久,林盛夏等不來他的開口,隻能如是的說著。
她這個人的性格就是如此,想要做到的事情不擇手段也會做到,可是在麵對著這個男人的時候,她總是覺得自己的心思好似不太夠用似的,畢竟――顧澤愷更像是個無底的深淵,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所幸她也不想那些小心思,隻是用著最簡單的手段來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