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無情之極。
顧澤愷頭上的水珠滴滴答答的落下,隻見他隨性的一甩,濺落的水滴落在她的身上。
林盛夏站在原地沒動,平靜的眸光之中閃過惶恐,隻是片刻即逝。
她已經猜到了這個男人命人帶自己來這裏的原因,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更要冷靜謹慎的不能走錯一步。
“怎麼?顧總在商場上打擊不了我,現在又要綁架我麼?”
林盛夏就立在一旁,與顧澤愷保持著安全距離,卻又不會讓對方感覺到自己太防備。
顧澤愷眉頭一動,狹長的眼眸微眯了起來。
“綁架?你誤會了,林總既然本事這麼大渡過了難關,那我想找你來聽聽你想讓我答應什麼條件?”顧澤愷坐在躺椅上,自然的好似坐在總裁室內。
林盛夏眉心一蹙,就這麼簡單?
“其實,那場賭局顧澤愷你不算輸。”許久,林盛夏開口。
“輸了就是輸了,說吧,什麼條件?”
顧澤愷抬頭,姿態閑適的將喝空了的玻璃杯放下,沒什麼特別的表情,隻是眸色比平日更深了些。
“跟我結婚。”
林盛夏冷淡的聲音傳來,饒是顧澤愷早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還是被這話嗆了一下。
他幽深的瞳孔在瞬間迸發出怒意――
蘇暖剛剛打開房門。
灰塵在金燦的陽光裏顯得尤為奪目,她皺了皺眉,自從這次從部隊休假還沒回來這裏一趟。
或許是在顧澤愷別墅過慣了,她怎麼都覺得自己房間小的過分。
隨手將仍在一旁的衣服都撿起來,有些因為時間太長皺的已經不能穿。
嫌惡的扔到垃圾桶內,卻無意抖出了一疊抵用券。
蘇暖的動作一下子停滯了起來,記憶也瞬間的回到林盛夏與自己見麵的那日。
“我知道,救他的人並不是你。”
林盛夏的那雙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好似讓她無所遁形似的。
她是感覺到害怕了,澤愷說如果當初不是自己救了他,爺爺就會反對他們兩個結婚,她原本以為這件事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可是――
為什麼林盛夏那麼的肯定?
可看她的樣子又不像是事件的當事人,這中間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頹然的坐在地上,蘇暖通體冰涼。
原本想要今天回去找顧澤愷的決定,也在她的忐忑不安中――
推遲!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顧澤愷怒極反笑,露出白色的牙齒。
林盛夏原本應該害怕的,可再看見他的笑容時心裏一根弦莫名的被撥動著。
“跟我結婚。”
她清冷的語調格外悅耳,依他所言又說了一遍。
顧澤愷的眼神特別的鋒利,像是生生要將林盛夏撕碎似的,可在林盛夏的心裏又何嚐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所以她刻意的別開視線,假裝沒有看到。
“我終於明白了。”顧澤愷的表情陷到陰影裏,幽深的瞳眸越發的晦暗了起來。
最初的林盛夏是不明白他說這句話的深意的,隻是當顧澤愷猛然間站起身向著她走來時,那種危險的感覺越發濃厚,幾乎要蓋頂。
“你做的這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今天的這句話!莫非當初走錯房間也隻是個借口而已?”
顧澤愷赤著腳踏在冰涼的瓷磚上,逼得林盛夏步步的後退。
“你用孩子的事情威脅蘇暖威脅我爺爺,隻是為了要跟我結婚?”顧澤愷聲音裏遍布著嘲諷,幾乎在林盛夏的話說完的瞬間他便生出了一種暴虐的氣勢。
林盛夏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難道在他的心裏,自己就卑鄙成這樣麼?
“孩子的事情被爆出是意外,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孩子原本一開始我也沒有打算要的意思!”林盛夏強忍著怒意,極力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冷靜。
“那你做掉啊!當著我的麵,我要你做掉這個孩子!我要你林盛夏在也沒有能夠威脅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