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全和王琛升任左右翼相後,太子宮中的侍衛人等已經改稱他們為翼相了。
一眾侍衛周頭兒被嚴責,一個個全各就各位,誰也不敢當著龍全這位大翼相的麵多說一句話。
荊傑巡眼望了手下當班的侍衛一眼,低聲叮囑道:“都給我用心點,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眼看著荊傑隨龍全走進了太子宮大門,侍衛們這才暗舒一口大氣,心想今天得萬分小心,千萬別惹到太子才好。
太子宮裏又傳來太子劉榮苛責荊傑的罵聲和決曹周軼軟言相勸的聲音。
好不容易等到太子宮中安靜下來不久,荊傑一臉沮喪地走出太子宮大門,招呼幾名侍衛隨他辦事去了。
沒一會,太子劉榮在龍全和王琛一左一右的護衛下,帶著決曹周軼走出太子宮大門。
太子劉榮跟決曹周軼坐上馬車,龍全和王琛騎馬侍護前後,從廚城門出去,直向在城北安營的匈奴雙王營帳而去。
回長安城四、五天了,太子劉榮這還是第二次去探望匈奴雙王依郅邪和依維邪。
依郅邪的女兒戈蘭公主,聽說太子劉榮來了喜孜孜地跑來看望,站在父王依郅邪身後,目光一刻也沒離開過太子劉榮帥氣暈人的臉。
依郅邪和依維邪哥倆都聽說過,這幾天北漠公主阿莫瑤大鬧大漢皇宮的事情。
雖說被冷落在長安城北好幾天了,雙王也體諒太子劉榮窮於應付神出鬼沒武功的北漠公主阿莫瑤的難處,並未生出埋怨之心來。
戈蘭公主站在她父王身後,雙王對她癡望太子劉榮的情況自然沒有看到,但侍立一旁的王府總管阿稚祿卻看在眼裏。
待太子劉榮跟依郅邪和依維邪兩位王爺聊到入夜,吃過雙王準備的晚餐,這才話別離開。
回進營帳,阿稚祿見戈蘭公主回她的去了,就把戈蘭公主癡心於太子劉榮一事告知王爺依郅邪。
一旁的依維邪聽了,開心地笑著說:“這是好事呀!隻是皇上已經給太子聘下太子妃劉瑾了,戈蘭要嫁了太子,也當不成太子妃了。”
戈蘭公主是依郅邪手心上的寶,哪裏舍得讓她離開他的身邊?
可想想太子要是娶了戈蘭,大漢皇室必然高看自己三分,能得到的好處亦會相應多出三分。
再說,戈蘭眼高過頂,從來沒喜歡過一個男子,能嫁給她心儀的太子,也算了了依郅邪的一樁心事。
依郅邪心動了,對總管阿稚祿說:“你送些禮物去太子宮,試探一下太子的意思。”
一旁的阿骨祿王子聽了大聲說:“父王,這萬萬不可!父王,叔王,過幾天你們兩位老人家就要南下交趾,交趾跟長安萬千裏,父王和叔王一生恐難再到長安來了。妹妹要是嫁給太子,父王和叔王就再難見到戈蘭一麵了。”
依維邪歎了口氣,說:“女兒終須出嫁,能嫁給大漢太子,也算是美滿婚姻一件了。隻要戈蘭能過得開心快樂,見不見麵都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依郅邪點點頭,對阿稚祿說:“你去辦吧!”
見兒子阿骨祿還想勸阻,依郅邪朝他手一搖,說:“父王已經決定了。”
阿骨祿帶氣地一拂長袖,轉身走出營帳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