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竇太後的主張也是對的,劉啟輕聲說:“兒臣秉承母太後的懿旨,跟大臣們商量一個類似於大漢王這樣的封號給榮兒,好讓他出發河東,去跟南匈奴雙王談判降漢事宜。”
“也好!皇上,太子廢立一事,事關重大,不可輕易提及。榮兒回長安時日並不太長,皇上應該多加考察才好!”竇太後說出自己對劉榮的看法,一方麵認同劉榮回長安後的表現,另一方麵也表達了自己對劉榮的憂慮與關切!
劉啟自然理解竇太後的意思,點點頭說:“母太後所慮極是,兒臣也有這樣的擔憂。但從榮兒回長安後的表現,其智慧與能力並重,對弟弟妹妹也很關照。這次德兒受傷,榮兒就極為關切。兒臣聽說,德兒今日被棲鳳宮的兩個宮女虐待,得病不輕,就是榮兒救了德兒一條命,還根據德兒的病情,施以安慰,才使德兒的病情迅速痊愈。”
“是啊,榮兒此次從江陵回來,性情大異往日,不僅對哀家禮敬有加,對太子也是十分親熱,並無半點恨憤遷怒於太子之行為。哀家對這一點雖說很是欣慰,畢竟時日未多,哀家仍然替太子擔著心!”竇太後到這個時候,不得不明確說出對劉榮的疑慮與擔憂。
“母太後說的是,榮兒此次回長安後,不僅對德兒、太子關懷有加,對兒臣也是關懷備至,還對栗姬極為溫和,完全不似過去驕奢極欲,不可一世卻無擔當的作派。
母太後,兒臣這就回宮去,令人找來劉長史等人,會商給榮兒一個什麼恰當的封號事宜去了。兒臣告退!”
說完,劉啟離開長樂宮,邊往未央宮走回去,邊對身旁的裴康說:“著人立即請來劉長史、衛征事、許相史和田少史未央宮相見。不可走漏了風聲!”
回到未央宮,裴康立即安排譚興、宣偉、夏毅和屈政秘密去請四位大臣。
劉啟見裴康安排妥當了,就揮退眾人,獨留下裴康。裴康不知皇上何以要獨留下自己,恭謹地侍立一旁,靜候著皇上問話。
劉啟溫和地問:“臨江王回長安後的表現,以裴總管的看法如何?”
這本是皇家內部的事情,輪不到身為侍衛總管的裴康多言,但皇上相問了,裴康卻不得不說。
“皇上,臨江王自從回長安以來,雖然時日未多。
但卑職感同身受的是,臨江王的智慧與擔當,見識與能力,已非舊日作為太子時可比的。
從臨江王舌戰滿朝文武,到策馬飛救清明門,再到預先囑讓河間王去洛陽門、廚城門防止皇後詐開宮門,這些不僅有勇有謀有擔當,更說明臨江王的預判能力非常強,有著非凡的智慧與見識。
但臨江王唯一沒變的,就是風流兩字!”
裴康將自己真實的感受說與皇上。
“裴總管的意思,除了風流外,臨江王這次回長安後的表現都是優秀的?”劉啟似乎有同感地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