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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額頭抵在我的頭頂上,沉重悶熱的呼吸噴在我的額頂,酥酥麻麻的癢,我心裏電光一閃,“是不是臣妾父親的事,皇上,是不是?”
他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抬起頭來時,臉色已如往常,摸一摸我的臉,說了句,“很晚了,你睡吧,”就站起身,向外叫道,“擺駕乾和殿。”懶
我就那麼傻傻的看著他離去,張著嘴,卻一個字也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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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秋躡手躡腳的進來,探頭一看,就飛快的來到榻邊,低聲道,“娘娘醒了?嗯,天兒很晚了,娘娘吃幾口東西,去床上睡罷。”
我的目光依舊看向門口,門上淺碧色琉璃珠簾因著迎秋方才的碰觸,正發出清脆好聽的碰撞聲,我問,“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亥時正就到了,見娘娘睡得正香,就不讓奴婢叫您,他一個人坐在您跟前守了許久呢,”迎秋竟是一臉的唏噓。
我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他來了那麼久了?”
“是啊,奴婢也覺得怪怪的,就在外麵悄悄兒的問福全,可福全隻是搖搖頭,並不敢說什麼,奴婢也不敢驚動,隻好一直在外麵廊子下侯著,”說到這裏,迎秋一臉的迷茫不解。蟲
“是嗎?”我木木的道,卻想到他對我說,一定要相信他,不管發生什麼事……
這話是什麼意思,會和父親有關嗎?
揉一揉額角,我隻覺得滿心疲憊,迎秋也喃喃的叫著複雜,突然又似才想起來的道,“對了,福全說,皇上晚膳一口沒用的呢,心事重重的在乾和殿發著呆,突然的就說要來瞧瞧娘娘。”
我心中仿佛有鼓在敲,“是,是嗎?”
想著淩禦風今天的奇怪反應,我心中亂成了一鍋粥,實在不明白他這忽冷忽熱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想著要對付我父親了,他心下歉疚慚愧?還是怕我父親到底還是能背著給我遞了信進來,所以先穩住我?
這樣想時,自己就也覺得荒謬,這兩種都不可能,我算個什麼東西,他既鐵了心要對付蕭家,總有手段來對付我,而以他的為人心性,他心裏再不會有愧疚二字。
不知是對他死了心了,還是已經認了命,我也沒胃口吃什麼,隻依著迎秋的話去床上躺下,一陣輾轉反側後,我迷迷糊糊的居然又開始朦朧,正恍惚時,突然就聽外麵一陣腳步聲響,有誰叫著“不好了……,”我一個激靈驚醒,睜開看時,迎秋已披了衣服開門出去,我聽見她在外麵嗬斥道,“出什麼事了,竟如此不懂規矩,驚了娘娘了。”
卻是小喜子的聲音,“秋姐姐不好了,快叫起娘娘來,皇後娘娘那兒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