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我抱著那僅存的一絲希望去試探時,他卻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管是京城這邊的情形還是邊陲父親的狀況,他都不肯給我哪怕一絲半點的話,我的心冷了又冷,終於有一次,我挑明了問他,“皇上,是不是臣妾的父親出了事了,若是這樣,請皇上一定不要瞞臣妾,臣妾日夜為父親懸心,倒不如一次讓臣妾來個痛快的好。”
我話說到這份兒上,淩禦風臉上分明有什麼一閃,卻隨即還是笑了出來道,“傻瓜,你怎麼就是不肯信朕的話呢,朕說撫遠大將軍沒事就是沒事兒,那糧餉的事朕已經派人去查,缺補上也已經讓兵部先補上了,撫遠大將軍不日就將回京,那時你見到了他,就該相信朕的話了。”
我愣愣的隻是不敢相信,“皇上是說,臣妾的父親很快……很快就要回來了?”
他看著我,眸子裏逐漸的幽沉了下去,卻還是笑著點頭,“正是。”
我死命的盯著他的眼睛,總覺得,那裏麵深不可測,分明藏著太多他不肯讓我知道的東西……
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銳利,他幽眸一閃,就將臉轉開了,雖是早就不抱指望,我心裏還是一沉,他在說謊。
看著他的英挺如往日的側臉,我不管不顧的淚水長流,即便是禦前失儀又如何,若我的父親果然被他坐實了罪名,先別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在這個宮裏還有沒有立足之地,即便是有,我也絕不能再原諒他,絕不願再見他。
淩禦風聽出我的哽咽聲,回轉身時,臉上已盡是柔情,極憐惜的將我擁入懷中,溫言安慰,我卻隻木然的靠在他的胸前,冷冷的看著自己的淚水在他明黃色的衣襟上,一點一點濕了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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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些天,葉子諾就傳進信來告訴我,母親已在他的安排下出了京城,被秘密安置在了一個極安全隱秘的地方,對外隻說她病了,蕭府至此閉門謝客,誰也不見。而父親見了我的信後,也已經和他聯係上了,一切都在我和他的計劃之中順利進行著,讓我放心。
隨著他這封信而來的,還有母親的親筆書信,信中,母親竭力誇讚葉子諾殷勤體貼,對她照顧得極是周全,是個知恩圖報的君子。
看了這兩封信,我的心裏終於定了下來,再想到葉子諾時,我深為自己當初對他的提防猜忌而慚愧,雖說我不能接受他的情意,可是在經曆過淩禦風的欺騙算計之後,他待我的這份心就尤其珍貴!
【因為17號太累沒有更新,深覺對不起大家,所以今天即便是熬到淩晨三點,還是趕出了6000字,雖然時間是19號了,但其實算是昨天18號的,19號這天的到晚上時補上,呃,這個晚上,可能會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