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離他兩步時止步,“葉將軍有禮。”
他嘴角笑意愈濃,“良柱說,你要見我?”
他很自然的忽略到我刻意營造的身份距離,一句話就將我和他的關係拉得其近無比,我心下歎息,奈何有求於人,也不好冷了臉走人,隻好點頭,“是,我有事要求你。”
既然他總不願意麵對我們彼此間的身份,為了父親,我也隻能硬了頭皮選擇妥協,他聽我這樣說,眉頭一挑,“怎麼了?”
我輕輕歎息,便將昨日發生的事都說了一便,最後,我懇切的看著他,“我深居宮中,即便是心下已經知道是顧以同要害我父親,可是無憑無據,皇上不會信的,想來想去,我隻能請你幫忙,你……,”說到這兒,我咬一咬唇,“你可……願意?”
說到最後一句時,我不知為什麼心裏竟有些發虛,前些時我還義正言辭要他自重,今日就屈膝來求,我怕被他拒絕,更怕被他數落譏笑……
他聽著我述說,神色逐漸凝重,聽了我後麵小心翼翼的這句話,他目光騰的變成了一團火,抬步向前站到我麵前,輕輕伸手欲摸我的臉,我下意識的後退,他的手僵在半空,許久,他的手指慢慢緊握成拳收了回去,卻看著我的眼睛斬釘截鐵,“婥兒,我願為你上刀山下火海,隻要你需要,”說完不等我開口,便回轉身,慢慢離去。
我頓時怔住,張嘴想說什麼,卻木然的一個字也吐不出,就那麼看著他的背影漸漸隱在綠葉叢中,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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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時,小喜子告訴我說,“小祿子一直沒有被找到,他帶的東西也沒了,隻是皇上已經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議論,誰也不許傳播,違令者,斬。”
也就是說,淩禦風也一定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我想了想,就道,“別打聽他了,從明兒起,你隻和良柱多走動,別的一概別管。”
良柱是蒔花局裏的總管,是葉子諾的心腹,就在我將靜怡宮裏當差的人全都集合一起,試圖找到葉子諾的人未果後,第二天,我在茶碗底盤裏發現一張條子,上寫,“若遇危險,找蒔花局良柱,”後麵是個“葉”字。
我那日對著那條子整整一日,我逐漸的開始相信葉子諾確實對我有情,畢竟,以他葉家的權勢,蕭家已經不是他家的對手,而他的妹妹也已經坐穩了皇後的位置,我對他半點威脅也沒有,即便是要算計,也沒了必要,不是嗎?
我問迎秋,“我以前在家裏時,很鬧麼?”
迎秋愣了一愣,就捂嘴笑,“娘娘還說呢,那時夫人天天為您頭疼,直說一個女孩兒家怎麼比一個淘小子還要鬧的,將來可怎麼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