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蟒馱著張耀一路遊走,蛇腹在叢林密穀中如履冰麵,速度快的嚇人。耳邊風聲呼呼,眨眼之間已是一二十米開外,這速度絕對趕得上龍組的隊員了。隻是這大蛇蟒本是愚笨生靈,雖然長活千年,吃什麼了寶貝,得到天大的機遇,卻不懂得修煉。
當宇宙能量,原能之力在體內淤積之後,竟然形成了內丹。生靈一旦形成內丹,就好比開了智商穴竅,懂明理,知事故。但看這黑鱗蟒的個頭絕對活了千百年,曆經數個朝代的興衰,懂的人性也不足為奇。
黑鱗蟒見張耀這人類怪物端坐自己三角腦袋上,穩如泰山,愈發威懾了它。它現在是不敢造次了,這個人類實在太恐怖了,生死全在旦夕之間,老命危危矣。
眼見前麵到了一股懸崖峭壁,張耀也不慌張,黑鱗蟒嘶叫一聲,如壁虎般順著山澗斷層熟悉地遊行。遠處一看,就如同貨車過道般,一條百米黑鱗大蟒穿山打洞,速度如風。
斷穀周圍雲霧繚繞,處處是裂開的深溝,從高處俯瞰深澗,隻見憑空萬丈,氣象莫測。從這個地方跳下去,縱使張耀身體再強悍也扛不住呀。單是普通人看上一眼,也會寒氣萌生,此時愈發往前雲霧厚重,伸開五指不見。
遊爬了半天多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下午四五點鍾的時候。這時候天色都被雲層給擋住,濃鬱的霧氣之下,隻覺茫茫一片,哪裏還是黑天白天。
“這裏應該還處於龍脈群嶺的半腰之處,從飛機上大致目測了一下,即使方向沒錯,至少也需要十多個小時的時間。不知道這黑鱗大蟒究竟想去哪裏,難道那個神秘的地方不是神墓,或者是其他東西?”
張耀心裏沒底,不過他卻有一種冥冥中的感應,似乎血液愈發的不穩,莫名的感應在召喚著他的前進。至少大蟒遊爬的方向是沒錯的,或許是另一條捷徑,至於那裏是不是遠古神祗的墓地就不得而知了。
驀然間,黑鱗蟒停止了遊爬,嗚咽著嘶鳴一聲。張耀睜開眼睛,原來前麵是的一條堵實的山體,下麵雲深不知處,哪還有什麼通路。
張耀一拍蛇頭,吼道:“這個畜生不想活了是不是,把小爺當猴子耍,非扒你皮抽你筋,把你燉了補湯喝!”
卻不想那黑鱗蟒痛苦地嘶鳴起來,隨後一搖蛇頭,蛇尾一溜煙伸進了濃厚的雲霧裏。然後整個蛇身如鍾擺的指針一般,從斷層通道處甩擺下來。張耀一聲要命,原能之力運轉開,牢牢吸附在蛇頭上麵,身子依舊穩坐其上。
一陣濃霧不見之後,張耀隨即睜大了眼睛,覺得太不可思議。原來這層濃霧厚實的離奇,兩邊上下卻是天外天,下麵竟然是碧草悠悠,如同仙外之境。其中間相距不過百米高度,豁然兩重天地,看的張耀一陣心神馳往,暗道大自然果然雄偉出奇,什麼奇異景觀都有。
黑鱗蟒在幽幽碧草上速度飛馳,半個多小時候就遊爬到了一處山壁,豁然開著一個洞口。洞口不算打,僅有兩米正寬,剛好夠蛇頭蛇身出入。
看來這黑鱗蟒也是常來的客人,這洞說不定就是這大蛇長年累月之下遊爬鑽出來的,張耀貼下腰身,趴伏在蛇頭上,眼前黑蒙一片。他料定這大蛇再是通靈,也不敢耍什麼花招,要是玩一點兒心機,他會毫不猶豫地殺蛇取丹,至於燉湯蛇鞭的就算了。
再是往洞裏鑽了三四個小時,張耀都忍不住想睡一覺了,便是眼前豁然一亮,明亮如晝。其實光線不是太強,隻是他眼睛蒙了很長時間的黑暗,乍一看下如同晴天郎日下。
這裏是一處宮殿,很大的宮殿!
這是張耀的第一感覺,入目明朗,所看到的全是一種不知名的石頭物質,似玉似銀,晶瑩光潤,這宮殿裏沒有光源,所有的光亮都是這些玉石一般的物質散發而出的。這些玉石物質紋理異常,猶如人體脈絡,密密麻麻紅白不接。
等到幾分鍾後,張耀眼睛適應了光線,才發覺光亮並非白晝,而是有一種稀薄血清的顏色。就如同嬰兒的皮膚,瑩潤卻又紅白如粉,又像是冷月射目,銀浪波濤。
“這種物質看都沒看過,這宮殿造的如此雄偉神奇,肯定是遠古遺民的神祗沒錯了,隻是並沒有王所長所提及的血潭,十二古銅棺材之類。”
張耀一拍蛇頭,吼道:“別給我裝老實,趕緊帶我過去,不然……”
還沒等他話音落下,黑鱗蟒已然風一般竄了前去,奈何這大殿著實像個走廊,直直遊了半個小時張耀才看見前麵一個半掩的銀光四射的大門,好像是銀河倒掛一般,如同花果山水簾洞的瀑水簾門。
看著那半掩的銀色石門,張耀猛然一陣心神不寧,一股親切至極的熟悉感油然而生,體內的血液如同煮滾的開水都沸騰了起來,衝擊得他頭昏腦脹地差點兒跌下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