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這件事,老爺子在莊子裏的威望極大,和一個土皇帝差不多。
見他點頭,除了不情是神馬情況的林香香外,其它人都笑了。
笑了好一會,張明海就弄了一大桌子菜。
農家菜樣式簡單,味道卻不錯,沒有吃過的林香香,剛開始還有些矜持,但吃了幾口後,肚子裏的小讒蟲就叫了起來,抓著一個土雞地,沒有風度的啃了起來。
“慢點吃,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做。”張母拿著紙巾,不時的給林香香擦著臉上油水。
“嗯,真好吃!”林香香百忙之中停下來說了一句,隨後,又抓著燒雞狂啃起來。
而張振,則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著白酒,像個悶葫蘆一樣,也不說話。
農村蓋房子時,都會從村邊挖土,久而久之,就形成一個大坑,不出意外,坑的長度和寬度,和村子差不多。
大坑有兩個作用,一個是取土墊宅基地,另一個,則是夏天下大雨時,雨水會從莊子裏流向大坑,排水之用。
張振和林香香,一人一個小竹杆,坐在小板凳上釣魚。在他們旁邊,有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被事先切成一斷一斷的蚯蚓,還有一個大瓶子,裝著幾條手指長的小草魚。
兩人身後,是三個大嬸級的村姑。
“唉!”
張振麵無表情的歎氣,拿出一根七匹狼咬在嘴裏,目光滄桑,像個濕人。
“唉!”
林香香一臉絕逼的歎氣,拿出一根棒棒糖咬在嘴裏,目光落寂,吃的像個哲人。
兩人轉頭對視一眼。
“唉!”
“唉!”
不約而同的歎了一口氣。
為何歎氣?
這就要說起那個青玉手鐲老規矩了。
手鐲戴在手上,半月之內,兩人就要結婚!
結婚啊,老婆孩子莊稼地,太他娘可怕了!
張振,如何不鬱悶歎氣?
什麼?
他怎麼不逃?
開玩笑,要是能逃,他早就逃了!
老爺子吆喝一聲,三個五大三粗,胳膊和張振大腿一樣粗的大嬸,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怕什麼?
把大嬸撂倒不就行了?
撩你妹!
老子打不過!張振內牛滿麵。
大嬸還有一個身份,老爺子的女徒弟,張振的師姐!
因為長年累月幹體力活,雖然靈活不行,但力量非常的大,單獨一個張振是穩贏,二個的話,有三成勝算,三個一起來,必輸!
武俠小說裏師姐都是年輕美麗,這沒錯,但小說是小說,現實,永遠比小說要殘酷的多!
知道要結婚,林香香吊爆了,雖然她沒吊這個硬件。她想的,隻是接助空虛寂寞,以及濃烈的曖昧氣氛,讓張振喜歡上自己,再把他拋棄掉,出一口惡心,可不是要嫁給他!
接下來,林香香一哭二鬧三上吊,三大絕技使出,可惜,一點效果都沒有,不,效果還是有的。
她沒哭沒鬧前,像隻小蝴蝶一樣自由的飛翔,哭鬧之後,就要跟張振在一起,在三個大嬸師姐的保護下,培養感情了。
林香香是惡作劇的高手,自信能把三個‘大’師姐搞的灰頭土臉,落荒而逃,結果,三個大師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外加身手高強,所有的惡作劇的流產了……
“大師姐,我想媽媽了,你手機讓我用一下好不好?”林香香轉頭,眨著可愛的圓圓小眼睛,笑的像朵花。
“俺木有瘦機!”一臉雀斑,皮膚黝黑的大師姐搖頭。
林香香這朵花,枯萎了,風化了……
“唉!”
旁邊,張振又歎了一聲。他和小辣椒的手機,已經跑到老爺子手裏了,不等完婚入了洞房,XXOO,OOXX,是別想要回來了。
“阿振,今年你十八,我十七,我好像記得結婚最低年齡,男的是二十二,女的是二十吧?”林香香驚喜道。
張振一點也不驚喜,道:“小盆友,哥給你說。在農村,十七訂親,十八結婚,小孩子會滿地跑打醬油才去領結婚證的。”
說到這,張振站起身,伸手在大坑上嘩啦一圈,誇張道:“猶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啊數不勝數!”
“有木有搞錯?”
林香香小嘴大張,幾乎能塞下一下鵝蛋。
“木有搞錯!”
張振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小時候在農村長大,印象最深的事,就是早婚早孕了。
苦逼一陣,林香香眼中一亮,把小板凳搬到張振旁邊,小聲道:“那就是說,咱們不用打結婚證了?雖然在村裏,是‘合法’夫妻,但一出村,回到林江,最多算男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