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找!”
王潔有些激動,原本麻林的眼中,顯出一些異色。
“我有我的原則,絕對不會拖關係的!同事幫忙,那是情義,是我的最底線!”
“死腦筋!你快死了知不知道?”
張振咒罵,小命都快玩完了,還說什麼原則啊?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的,都叫好貓,方法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我不怕死!”
“自從當上刑警的那一天,我就有了心理準備!”
王潔目光堅毅如石似刀。
“有人為錢活,有人為愛活,我為原則而活!我的原則就是,通過法律正常手段,來解決問題!我寧願被冤枉而死,也不願讓你找何家!”
“你!”
張振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連他這個純潔高中生都明白社會陰暗一麵,王潔竟然這麼死板,比屈原還屈。
“即然你這麼說,那就等死好了!”
張振把電話用力掛好,轉身就走。好心當成驢肝肺,他相當的不爽。
“你要幹嘛去?”
等在外麵的張浩南,見張振氣衝衝的往外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給她選棺材,找風水寶地!”
張振黑著臉道。
回到家,張振越想越氣,他雖然靠上了何家這顆大樹,但從頭到尾,都沒向何家伸過手求過什麼,一來是他自尊心做怪,二來是他的目的很單純,僅是何馨本人,並不在乎何家。
“你王潔是我什麼人?為了你,我寧願放下自尊心,去給你拉關係,找人情,你呢?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原則原則,原你妹啊,等死吧你!”
張振嘀咕嘀咕,咒罵個不停。
“你也在罵那個變態賊嗎?”這時,林香香右手拿著個小草人,左手拿著一根大頭針出來,聽到張振的話問道。
“不是,在罵另一個人!”
張振搖頭,見到草人和大頭針,有些奇怪。
“你拿它們幹嘛?”
“還能幹嘛?詛咒唄,我要詛咒那個偷了我所有積蓄的變態!”說完,林香香拿著大頭針,對著草人的腦袋一下又一下針去。
“你個變態,我針死你,針死你,把你針成白癡植物人!”
張振摸了摸頭皮,吞了口口水。
“我紮你的心,針你的肺,針你的肝,針你的胃……”
林香香一針又一針,咬著兩排小白牙,惡狠狠針著草人。
“這個是哄小孩的,根本不管用,別針了。”
張振一會摸心,一會摸肺,有些心虛道。
“我不管,我就要針!”林香香沒理他,嘿嘿怪笑一下,瞄準草人的子孫根:“我針我針,我再針……針得你陽痿……針得你不舉……”
“小辣椒看來氣得不輕,連陽痿不舉都說的出口了,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那個賊就是我。”
張振覺得褲襠發冷,小兄弟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想道。
針完草人,林香香又跑到牆角畫起了圈圈,見她沒完沒了,張振感覺渾身不自在,不想在家多待,再次來到警局,找到李潔南。
王潔確實不是他什麼人,關係沒多深,但張振佩服她的正直,像王潔這樣的人,在如今社會,都快絕種了。
“剛才你怎麼了?說話那麼衝?”
兩人來到接客室,李潔南問道。
“被她氣的,我想找何家幫忙,她不願意,還說什麼寧願被怨枉死,也不讓我拖關係。搞的我像逼良為娼的一樣。”
“你去勸勸她吧。”張振煩悶道。
“勸?我怎麼沒勸?以前勸過,出事後,更是勸過,可惜,一點用也沒有!”
李浩南搖了搖頭。
“她就是這樣,根本勸不動的!”
“我給你說,她父母很早就出車禍去,肇事者拖關係,拉人情,愣是把事情擺平了,一點事也沒有,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她當警察的初衷,就是為了讓那個肇事者伏法,隻是事隔多年,檔案都沒了,根本沒法子。”
“當時王潔才七八歲,這件事對她的影響非常大,可以說是心魔執念。在她心裏,要是答應了你,就是對不起父母,你讓她答應,談何容易?”
長時間形成的價值觀,不是一天兩天能顛覆的,張振前兩天就經曆過一會,對此深有感觸。
就在兩人頭疼之跡,張振想起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