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喔……”
林蘭臉色微變,放下碗筷,捂著嘴跑進洗手間。
正在往嘴裏扒拉米飯的張振,幾粒米進了氣管,咳嗽起來。
“大表姐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老是想吐呢?”林香香吃著飯,漫不經心道:“該不會有了小寶寶了吧?”
剛咳嗽完的張振,一聽這話,氣管裏又進了幾粒米。
“你沒事吧?”何馨小聲問道:“在天台時就見你臉色不好,還抽了煙,現在連吃飯都不會吃了。”
“沒,沒事,我出去走走。”
張振放下碗,拿著煙出去了。
大都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熱鬧,抽著煙,張振默默地走著。
“林蘭有沒有男朋友呢?”
突然張振想到這個問題。要是她有男朋友,若是她真懷上了,那很可能不是他的。
不過隨即又搖了搖頭,在學校,追求林蘭的人不是,不光老師,連學生都寫過情書,送過玫瑰花,不過,全都被拒絕了。要是繼續糾纏,林蘭就會和對方比比拳頭,然後劈裏啪啦,啪啦霹靂之間,把對方打成豬頭狗頭。
到現在為止,暗戀她的有,繼續追求的,還真沒有。現在想想,也夠奇怪的,追求者中也有各方麵條件不錯的,但林蘭一點也沒動心。
想的頭疼,張振拿出手機給父母打了過去,想聊聊天,緩解一下頭疼。誰知沒聊幾句,張振就匆匆掛斷了。
張父讓他注意身體,別操勞過度,‘日’子長著呢。剛開始他還沒回過味,等張母一接電話,問他林香香肚子有沒反應,她明年能不能抱孫子時,張振終於品出張父話的味來了。
“明年抱孫子嗎?”
想到林蘭,張振苦笑著搖頭,搞不好,這孫子還真能抱上呢。
打完電話更加頭疼的張振,把歐陽雷叫來喝酒。一段日子沒見,歐陽雷成熟了很多,說話辦事多了分穩重,不再冒冒失失了。
“你變了不少?”喝了差不多時,張振感慨道。
“很正常,人都會變,經過上次的事,我要是還不變,那才叫不正常呢。”
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歐陽雷一瓶啤酒下肚,臉上有些發紅,用力拍了下桌子,道:“商場如戰場,這話放屁,商場就是戰場!要想生存,就要狠,對自己狠,對別人狠!”
“想做成點什麼事,不狠心,絕對不行!”
說完這話,歐陽雷就倒了。
“社會真是個大染缸,多老實的一個孩子,一年沒到,就能說出這話了。”張振搖搖頭,給歐陽家打電話,把歐陽雷接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不知怎麼的,歐陽雷那句‘想做成點什麼事,不狠心,絕對不行!’不斷在腦海回放,不知不覺中,張振竟然進了一間藥房,買了些事後緊急藥。
看著手上的藥丸,張振臉上很精彩。
“我到底在做什麼?變成我最惡心的,把女人搞大肚子,一腳踹掉的人嗎?真做了,我還是我嗎?”
“退一萬步說,一切都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依據,不如先想法子確定一下,林蘭是否真的懷孕了。現在就這麼狠心,也太早了。”
把藥丸扔進垃圾桶,張振又轉身進藥房,買了二條測孕紙。
測孕紙很方便,把尿液滴在上麵後,若顯示一根紅線,說明沒事,二根紅線,就是懷孕了。
買是買來了,但接下來,張振可為難了,怎麼用?總不能直接對林蘭說,我懷疑你懷上了我的娃,給滴那啥,我測測去?她非老拳伺候不可。
到家時,林香香和何馨已經睡了,而林蘭卻半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張振猶豫一下,走地去坐在旁邊。“那個,能給說說你得的是啥病不?我認識幾個醫術不錯的醫生,給你介紹一下吧?”
林蘭轉頭,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頂住張振的脖子,麵無表情道:“再提這事,我殺了你!”
“不提不提,保證不提,天晚了,我要去睡了。”
張振舉著手,向後退去,離開水果刀殺傷範圍,刺溜一下跑回屋了。
睡了半夜,張振睡的異常痛苦,惡夢做了一個又一個,一會夢何伍拎著衝鋒槍,背著大砍刀,滿世界追殺他,一會夢到林蘭發現懷孕,瘋狂之下,抱著個炸藥炮和他同歸於盡……
後半夜怎麼也睡不著了,睜著兩隻大眼,盯著半舊的天花板,想著怎麼使用測孕紙,一直到快天亮,他終於想出一個招來,雖然有些齷齪。
這個招,就是拿一件林蘭這兩天穿的內褲,用水在關鍵部位稍微沾點水,然後把水沾到測孕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