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大學過後開始戀愛,誰都料不到薑老師會受到趙若惜這個女神的青睞。自然多有不服,男的女的都有。可人倆人感情很穩當,別人難以涉足啊!”
“那他們怎麼分的啊?”
“本來兩個人都要商量結婚了,可薑老師見了趙若惜的家長一麵後,兩人開始吵架不斷,原來看著美的事情都不美了。原來大家說他倆很搭,可是又有人相傳,薑文是騎自行車穿T恤進的五星級大酒店,跟穿禮服的若惜,跳了華爾茲,雖然薑文表現極有風度,開豪車的若惜父母還是把他給嘲笑了。”
“誰提出的分手?”
“這個……”
“是薑老師?”
昭然弱弱地說:“他們還沒分手。”
“未了情?”梅子頓時傻了,繼而發怒掩飾自己的無助,“我怎麼能把感情寄托在根本不可能的人身上?這個薑文也太不負責任了,憑什麼人家姑娘好好的就遠走他鄉,連個交代也沒有!我告訴薑文,一定要找到那個姑娘,和她在一起,有感情談什麼家世門第,談什麼資曆財產,他是要和門第過日子還是財產過日子?”
“沒有用。”
“有沒有用找到那個姑娘再說。”
“我們回不去了。我們的家遠在北方,這裏是南方,我們可能永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梅子安靜下來,靠在門外的柱子上,聽著薑文不再離開的消息,輕輕打起了鼻鼾。她太累了,昨夜一夜沒睡,還洗那麼多沒用的衣服和傳單,可不是自己找事把自己累壞了?
昭然知道,要是身子不累,心會痛的,誰受得了跟自己對麵親熱的人喊第三個人的名字?
昭然解下郭長恩送給她的披風,蓋在梅子身上,回去在臉盆裏繼續洗沒有洗完的小雅的被單,和她不用洗的衣服,水好涼,可心裏更傷感。為什麼人的遭遇總是身不由己,未來總在意料之外?想想薑老師和趙若惜,誰知道前三個月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會因為一場約會愈合還分?三個月後,餘情未了的這兩個人卻因為怪力隔了將近1200多年的時空和半個中國的距離,相隔到再不會相遇?
小雅看到昭然幫她洗床單,湊過來,輕聲說:“曾經的梅子,為一個男人的愛意,拒絕眾人,她生來是都知的命,專的卻不是一個妓女該有的情。
那男人離開了,把她半個命都帶走了,她像犯了相思病,不吃不喝上吐下瀉,連頭發也不會梳,臉和衣服也不知道打理,真是傻子一般。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女人,妓女的感情就應該像浮萍,今朝有雨和雨好,明朝有花和花好,太用情隻能落得人財兩空。”
昭然聽得心灰意懶,但還堅持道:“我們都是爹媽生的,都是人,誰沒有感情,誰不想嫁個愛自己的人,誰不期待一場山盟海誓,情投意合,海枯石爛的愛情;難道,犯過錯的人,出身不好的人就愛不起嗎?”
“你愛得起,可是名門望族呢?窮得叮當響的懶家夥咱瞧不起,咱富貴慣了,名門望族有幾個人能看透俗世和妓女在一起?”
“怎麼不能?”
“怎麼能?你忘了,郭長恩已經多久沒來看你了?”小雅冷冷笑她不清醒。
是啊,怎麼忘得了這個人?他怎麼又忘得了,親口許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