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悲涼泅渡的黑暗海麵,默默等待,隻是徒勞。
——題記
那年仲夏元夕第一次遇見的你,你隻是那樣簡單地對我說,你的燈很美。我都還記得。那樣溫暖的燈光一下子照耀在我們臉上,瞬間又被黑暗侵襲。
你一直都是一直往前走。不會發現你身後的我。
它們是我記憶路上默默枯萎蕩漾的草,默默吐著芬芳的美妙幻景。
它們對我說,過去的事真的就都過去了,你也需要往前走。
你和我都路過它們,你都未曾記得。
於是你習慣往左走,我習慣向右走的歲月。
再次延伸出去。
我是你路過的草,微微在春風中努力蕩漾著,向著你溫暖地笑。
你隻是路過了我,我隻是你路上卑微的過客。
後來漸漸在秋風中枯萎了。隻剩下遺留下的秋葉,漫天飛舞。
你輕輕拂去身上的落著的碎葉,並且未知那是我對你的感情。
隻是偶爾在想念起院裏花兒的時候,默默地拾起我,夾進書裏。
來祭奠你愛的凋謝的花兒。
可是我還是感覺那麼幸福,即使隻是替代的你愛的花兒。
可是畢竟你在那一刻開始在意了我。
又是春日裏,我卷縮著身子躲在厚厚的書裏,你卻又淡忘了我。
我在那裏默默蒼老了。
她在夢裏寂靜地回想起那些她和他的童話。淚濕了一大片。
你還記得麼。
她睜開眼睛,看見他在自己身邊。他裹緊著自己,他一直都是那樣拘謹地看著自己,因為愛著自己,所以不想隨意得到。她突然感到悲傷,她說,她想出去走走。
出去的時候,看見晚上落寞的月光,照耀在自己臉上。
所有無力的事。
奔跑在空曠的原野上,一直一直跑,瞧見他一直在自己身後默默地等待她回頭。
晚上肆意的風吹起來,把她的袖口吹得蕩漾起來,呼哧呼哧地在耳邊響起。她閉上眼,靜靜聆聽起來。
她看見手上長著滿滿的荊棘的紋路,從哪裏開始遇見了,錯過了多少人。隻是徒自懷念起來。
於是在這個分岔路口,決定不再束搏,從你溫暖的囚牢裏逃脫出來。
她開始瘋狂地跑起來,聞見一陣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直到後來他停了下來,他是知道了她的抉擇。
她看見他在一個分叉路口裏突然錯過了自己,她坐在他身後的圍城裏,看著紅色的塵瓦,她想說,對不起,溯,我再次讓你失望了。
可是,她真的放不下。所以隻有放下了你。
她亦知道今晚便是訣別。那是她幾天裏反複思索的事,她還是要回去的。
即使她隻是葉子那樣她也願意當他偶爾會想起的葉子隻要在他身邊能夠整天看著他在想別人。她會用盡全力讓他忘記寄瑤了,即使用盡她的幻術。她也不要她不想要的溫情。
她在這樣的黑夜裏,寂寞地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