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劇就是讓大家捧腹大笑的片子,說我們《愛情公寓》是喜劇那可一點不為過,有些笑點並不需要靠後期剪出來,隻是需要我們的演員用他們的表情,用他們的語言節奏讀出來就會讓人大笑了,碰巧有時候我的笑點並不怎麼高。後期剪片子的時候,經常會看到鏡頭莫名其妙地抖動,剪輯師問我,這條演員的表演很好啊,鏡頭為什麼晃呢,呃……因為當時我沒忍住,所以……我覺得拍喜劇真的很辛苦,你需要一邊忍住笑,一邊還要記得他們的詞,我要做的是誰說話鏡頭給到誰,還要考慮構圖,要求非常地高啊。PS.有時候我笑了還會讓某些演員笑場,這也是讓我感到很慚愧的事啊。
愛情公寓是座公寓是個大家庭,每個幕前幕後的成員都是家庭的一分子,我也為自己能成為其中一員而感到驕傲,感到自豪。
攝像師許黎慶
男性也有生理周期
從11月份接手做《愛情公寓3》的剪輯到後期全部修改完成,過了將近大半年的時間。作為一個新人,《愛情公寓》對我而言,從加入這個大家庭起,就不僅僅是部電視劇,而是一種夢想的積累。
《愛情公寓》的後期工作總結起來就八個字“熬夜通宵,至死方歸”。龐大的素材量,導演嚴格的要求,戲劇效果的豐富多樣,讓每一天的24個小時都有許許多多的坎要過。壓力大到爆的結果就是,不得不靠吃來解決所有包括幽閉、焦慮、憂鬱甚至生理周期的暴躁(男性也是有生理周期的!)。兩三個月爆肥40斤也就不算什麼新鮮事了,因為你不得不每天十幾個小時持續高效地盯在監視器前,反複且仔細地看著每一條拍攝中演員細致的表演,從中挑出最棒的,否則隔壁的某位(導演)是不會放過你的。當然減肥也是刻不容緩的,沒人想當個胖子……
《愛情公寓》的後期工作對我而言更多的是學習,它和大部分的國劇有著清晰的區別,很多過去學習的東西(中國的教育體製你懂的)完全派不上用場,換成導演韋正的話說,也是我基本被“教育”最多的話,“你要把這個劇當成打怪升級,你會學到你前所未有的能力”——爾後我就打這個怪打了六個多月,真的學到很多。
所以很感謝我們編劇兼製片人汪遠和導演韋正,能給像我這樣的年輕人一個機會和平台去實現自我,在其他地方這種機會根本不可能有。除掉暴躁狀態時候的兩人,平時人都是非常nice的,《愛情公寓》也就在不知不覺的嬉笑怒罵中,呈現到了每個觀眾的麵前。
作為剪輯師需要感謝太多的人,但就不一一感謝,感謝觀眾,感謝所有人,最後感謝國家。
剪輯師尤明宇
夢工廠
說起夢工廠,想到的一定是史蒂文?斯皮爾伯格的DreamWorks,這家曾經的好萊塢十大電影公司出品了《變形金剛》《怪物史萊克》《功夫熊貓》等無數美國大片。不過在上海的影視圈裏談論夢工廠,那十之八九說的是一家本土同名的美術製作公司,他們為影視劇設計搭建拍攝場景,製作道具、服裝等,是上海本土影視的一支中堅力量。
DreamWorks和上海夢工廠,兩家公司除了同樣的名字,無論規模、名氣和作品都大不相同,再要找一個共通之處,想來是對影視夢想的追求。2008年,第一次和夢工廠的美術指導邢老師走進我們的攝影棚,那還是一個老工業園區中的廢棄禮堂,堆滿了陳年的桌椅、廢舊的零部件,年久失修的屋頂還漏著雨,窗戶透著風,不時傳來附近工廠起重機的隆隆聲。難道就在這裏建造愛情公寓嗎?麵對疑惑,四十多歲的人興奮得像小孩,在那裏手舞足蹈地比劃,哪裏搭建公寓的大堂、電梯,如何合理利用禮堂的柱子搭建客廳,酒吧要保留老建築原有的牆麵,加上合適的布景改造成lonelycorner。接下去的兩個月裏,愛情公寓從無到有,佇立在了原本與之風馬牛不相及的禮堂裏,讓我們感受到上海夢工廠的神奇。
“夢工廠”這三個字對影視工業的描述真的十分貼切,這是一個製造夢想的行業,影視劇是觀眾的夢,在劇裏忘記生活的喧囂與瑣碎,在愛情公寓裏與住客們一起生活,與他們一起喜悅一起感動。同時這也是一個“夢”想的舞台,公寓住客們走出校園,懷揣著各自的理想入住公寓,在鎂光燈下演繹他們的人生,在公寓裏從青澀走向成熟,也走進千萬觀眾的心裏。而“工廠”意味著標準化和流水線,需要遵循著工業生產的流程和工種的協同配合,而要生產出與眾不同的產品,就要以更高的標準去設計、管理,以保證產品能通過觀眾最為嚴苛的檢驗。
《愛情公寓》其實也是一座夢工廠,一座每個人心中的夢工廠,希望能帶給觀眾更多的作品。
倪晨嶢,執行製片人,參與了《愛情公寓》1-3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