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聽到關小音急急喚：“易大姐，你不要緊吧？來人呀，盧小琴瘋了！”
盧小琴竄出來一看，拖把砸到進門的易大姐了，跌了個屁股墩，胸前印出一個汙水漬，顯然還是砸準了。
“我，我……”盧小琴訕笑道：“我，手滑脫出來。”
易大姐揉著臀，在關小音攙扶下起身，臉色難看狠狠瞪著她道：“盧小琴，你還想在公司鬧事打架？這拖把你是想砸小關吧？你還想不想幹了？啊？”
“我，都說了，又不是故意的。”盧小琴不耐煩了。
“霍，聽不到一句道歉就算了，還強詞奪理，這是你該有的態度嗎？”易大姐好歹公司老員工了。叉著腰教訓起她來。
眼看圍上來的同事有點多，盧小琴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對她又沒好處。
於是，低聲道：“對不起，易大姐。你沒事吧？”
易大姐鼻出冷氣：“哼～”
“易大姐，對不起，是我的手滑失誤，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啦。”盧小琴姿態放得更低道：“那我賠你看醫生，藥費我出好了。”
“行了，雖然我人老了，這一跤還是杠得起的。下次注意點！不是每次失誤都可以被人無條件原諒的。”易大姐眼見人多，對著她們指指點點，不習慣被人圍觀，看她態度也軟化，也就息事寧人了。
關小音噙著笑，小心扶著易大姐道：“易大姐，小心地麵滑。”
“嗯，謝謝。這走道呀，自從換了個保潔，一直就滑滑濕濕，大家走路也小心著。”易大姐腳步蹣跚慢慢扶著關小音手走回財會部。
盧小琴憋著一股怒氣，忍受著同事的竊竊嘻笑，忿忿轉身。
……
終於熬到下班了。
關小音與張薇揮手道別後，走向公交站台。
樹蔭下的白衣女子明顯一怔：這兩個女人，不就是程績照片上的人？這麼巧？兩個都在酒店上班？
她沉吟小會，果斷跟上張薇。
張薇隻要轉一趟七路車就到姑家了。
“這位小姐，請等一下。”
“你是誰？”
“我叫楊翠。你認識程績嗎？”
張薇上下打量這個平空冒出來的截她路的白衣女人。
身材倒是修長偏瘦，就是皮膚偏黑，雙眸清亮沉靜，鼻梁高挺，嘴不大不小，唯顴骨略高，但整體看還是比較順眼的。
“程績？”張薇重複一句，然後馬上道：“算認識吧。”
楊翠不冷不熱，問：“怎麼認識的？”
“你是他什麼人？為什麼追著我問這個？”張薇終於反應過來。
楊翠也不答，而是翻出下載打印的照片道：“這是你吧？”
看到自己與關小音當天陪新來的程績逛街拍的照片出現在她手上，張薇小小吃了一驚：“咦？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我在程績手機裏找到的。”
“你怎麼會去他手機裏找？他不是搬家了嗎？”
楊翠卻愣了，追問：“誰告訴你他搬家了？”
張薇呆滯了下，道：“關關呀。他住關關樓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