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曆1022年冬,天氣陰霾,雪花紛飛,寒風刺骨,這裏地處北地,乃是冰洲下轄的安平郡的一座小縣城,戰威一家於15年前舉家搬遷至此,買下了一座不錯的大宅院。一家5口在北地也算生活的自在,因地處偏遠,已是大魏國的極北之地,這裏民風彪悍,但不失淳樸。背靠連綿的密林山脈,居民多獵戶,大多能騎善射,不少以進山打獵為生,綿綿的山脈中數不盡的野獸為獵戶們提供食物的同時又能將毛皮換取少量的錢財購買日用所需。
大魏國分9洲,每洲3郡,每郡3縣,官府在此地設有一郡,下轄3縣城,官場腐敗,貪官橫行,到處欺壓百姓,弄的民不聊生。賦稅謠稅更是橫征暴斂,更因地處偏遠,山高皇帝遠,北地尤其嚴重。
這一年內地洪水暴雨不少民眾流離失所,逃亡北地。使得北地難民紛紛湧入,麵對官府的不作為,不少的難民餓死街頭。戰家戰威心地善良醇厚多次接濟,但終因家境有限,接濟的也隻是一少部分。戰威常歎天下合久必分,亂世已經不遠矣!
戰家位於北平縣的城東,家中長子戰天,15歲,出生於北地,從小就天資聰穎,博文強記,3歲識字,5歲習武,性格堅毅,且勤奮刻苦,在戰威嚴厲教導下,從小習練家傳槍法,15歲已經成績顯著。更酷愛兵法,在行軍作戰有非常高的天賦。對於家中的家傳的兵書早已經爛熟於心,經常有獨特的見解,深得戰威喜歡,教導上更是傾盡一身本事。
戰府中一片空地上,一十五歲少年正在雪中練習槍法,少年身材勻稱,眉清目秀,已有1米7的身高,體魄頗為結實,麥色的皮膚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顯的頗為健康。穿著一身銀袍,更顯得英姿颯爽。手中一把銀色長槍,一長2長短,槍頭鋒利,寒光乍顯,白色的纓穗,在寒風中浮動,攔、拿、滑、紮、撩、挑、絞、砸及劈槍、掃槍等。動作敏捷精靈,剛勁有力,勇猛矯健,神情兼備。舞的是虎虎生風又不失靈動迅捷。這少年就是戰家這一代長子戰天,是小縣城裏出了名的天才少年。
白雪簌簌的落下,場邊正有一黑袍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身材板直,器宇宣昂,舉手投足間,不怒而自威。正看著場地中的少年微微點頭讚許,微微含笑。一老仆恭敬的立於中年身後。在不遠的屋內有一中年婦人,慈祥的目光看著戰天的身影,也是麵目含笑,身旁一個四五歲的孩童,也是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虎頭虎腦的摸樣甚是可愛,分別是戰天的母親季氏和戰天的弟弟戰虎。“娘親,我也要像哥哥那樣。”
“老爺,少年槍法越來越精湛了,當真令人羨慕,當是一代英傑啊”老仆昏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精湛恭敬的說道。
“天兒自幼勤奮,又天資聰慧,有子如此也算令我大感欣慰。哈哈.......”中年男子開懷笑道。“孫伯累了便先去歇息吧,不用在這陪我”
“老仆這身子骨還當的住呢,老爺可不要把我看老了”老仆嘿嘿的笑說道。
“哎”中年一聲長歎“李伯也伴我戰家六十餘載了,一生無子,以後可以安享晚年了,將來就由天兒給您老養老吧。”
“老爺何出此言,當年要不戰德老爺子的救命之恩,待我如同手足,哪裏有我的今日。老奴這一生也還不清啊”孫老仆長歎一聲,目光看著戰天那身影,不由的回想起當年的種種。
戰威看了眼孫老,也陷入了沉默。
這時,一仆人快步向這邊奔來
“老爺”人未到聲先至。
“何事急匆匆的?”中年頗具威嚴的問道。
“啟稟老爺,外麵那群難民又來了,正在府外跪著呢。”
“走,隨我去看看”“天兒好了,時候不早了歇歇吧。”
“是,父親”戰天槍法一收,背負於身後快步跟在戰威身後,向府門走去。
兩位守門的仆人“嘎吱”一聲快速把大門打開,父子二人和孫老仆魚貫而出。到外一看,幾十個難民跪了一地,大雪已將身上,發捎落滿,白花的一片,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不少難民衣衫破爛,衣不遮體,麵黃肌瘦,唇紫幹裂。是又冷又餓。
領頭的是一位年邁白發的老者,邊上還有個凍的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老人家快快起來,這是做甚?”戰威虎步一跨,上前攙起老人,“大家都起來”
“戰老爺,天寒少吃,我們實在是沒有活路了啊,迫不得已這才又來打擾老爺”老人老淚從橫的哭訴。“還得求戰老爺施舍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