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大廈,包昊說道:“要不我們分頭找吧。”
舒大偉說道:“好!”說罷一指遠處,接著說:“我和小月到那邊找!”
男青年對包昊說:“我跟你到那邊找吧。”
包昊搖了搖頭:“你們幫忙到那邊找找看吧,我到附近的公園去看一看,雨倩放學後,總愛到那個公園玩去的。”
舒大偉對男青年說:“要不你和我們一起行動吧!”
男青年那斜飛的眉毛一皺,望了舒大偉一眼,若有所思。
雅姬說道:“好,大家快行動。無論是否能找到,十分鍾後,我們都在這裏集合。”
十分鍾後,雅姬回到大廈前,隻見男青年和包昊已經回來了。包昊把醒過來的包雨芝放在地上。包雨芝左手揉著眼睛,右手抱著包昊的大腿,望著眼前的兩個陌生人,一臉害怕。
又等了兩分鍾,舒大偉和舒月也回來了。
大家都沒有收獲。
包雨倩到底哪裏去了?
“我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地方。”男青年忽然說道。
雅姬望了他一眼,一霎時間,她也想到了,脫口而出:“樓梯底!”
她話音未落,包昊已跑到樓梯底。
“啊——雨倩——”突然間,樓梯底傳來了包昊那聲嘶力竭的慘叫聲。
“怎麼回事?”雅姬一邊問,一邊走到樓梯底。
其他眾人也跟著走過來(除了包雨芝)。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了。
一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孩,平躺在樓梯底的地麵。她滿身鮮血,一頭長發零亂不堪,拖在地上,如黑蛇一般。她的兩眼瞪得大大的,麵容扭曲,一臉極度恐懼的神情。那是一種在一刹那間,忽然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最不可思議的事物所露出的神情!
那就是包昊的大女兒包雨倩!
舒月看到這樣的情景,腦中猛然一震,一聲尖叫,臉色一變,暈死了過去。舒大偉上下牙齒互擊,臉色發青,手腳抖個不停。
那男青年倒頗為冷靜,慢慢地走上前,蹲下來,細細端詳著躺在地上的包雨倩。
與此同時,包昊回過頭來,氣急敗壞地叫道:“快!快報警!”
舒大偉定了定神,拿出手機,正準備撥打110。
宇文雅姬卻說道:“不用了。我今天到這裏來,本來是要調查發生在七樓的一宗失竊案的,沒想到,卻遇上另一宗案子。”
包昊和舒大偉同時望向宇文雅姬。男青年也回過頭來,瞥了雅姬一眼。
雅姬輕輕吸了口氣,說道:“我是L市刑警支隊的副隊長。”
“她死了,”男青年說道,“看樣子像是被刀刺死的。”
“不!”包昊吼道,“不可能!雨倩怎麼會……不!”他說著,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
包雨芝沒有看到姐姐包雨倩的屍體,但見父親哭得這麼傷心,也哭了起來。
舒大偉呆呆地望著空氣,愣愣出神。舒月則逐漸醒轉過來。
這時候,一陣陣警笛聲自遠至近地傳來,一轉眼間,已有好幾台警車在大廈前停了下來。十多個警察下車後,一起走到宇文雅姬跟前,恭敬地行禮:“宇文隊長!”
舒大偉等人心想:“原來她真的是刑警支隊的副隊長呀。”
“封鎖現場。兩個人跟我進去了解情況,三個人留守在這裏,其他人到附近搜查可疑人物。”雅姬命令道。
“是!”眾警察異口同聲地答道。
接下來,雅姬、男青年、包昊和舒大偉等人,回到大廈裏。雅姬要求保安播放監控錄像。通過錄像可知,在包雨倩被害前半個小時內,隻有一個人進入大廈,那就是舒大偉,至於離開大廈的人,則一個也沒有。
如果說,舒月的房間是第一凶案現場,那麼凶手殺害包雨倩後,怎樣帶著包雨倩的屍體離開大廈?雅姬心想。
隻有一個可能:通過窗戶!
“這麼說,舒大偉、包昊和男青年是凶手的可能性都不大。在包雨倩失蹤後的三分鍾內,他們都出現在我麵前,根本沒有搬運屍體的時間。”雅姬又想。
“除非,”雅姬忽然心念一動,“凶手殺人後,先把屍體藏在屋子裏,然後和我們一起下樓,在分頭找人那十分鍾裏,通過水管爬進大廈,再通過窗戶把屍體搬運下來……”
男青年的話打斷了雅姬的思索:“要不到舒月的房間去看看吧。”
雅姬淡淡地說:“正有此意。”
舒月的房間裏,床邊,有一灘鮮紅的血跡,血跡旁是一麵大鏡子,鏡子下有一頂藍色的帽子。
“這裏有字!”男青年忽然指著帽子說。
雅姬一看,果然見帽子旁邊用血寫著幾個字——“爸爸〤”。
雅姬喃喃地說:“這些字是死去的包雨倩所寫的?”
男青年望了她一眼,說道:“死亡留言!”
雅姬點了點頭,想了想,指了指地上的血字,說道:“這個‘〤’是什麼意思呢?”
“有可能是一個還沒寫完的字。字還沒寫完,她就已經斷氣了,或者是已經被凶手搬走了。”男青年說。
“很有可能。”雅姬說道,“她本來是想寫什麼字呢?‘有’字?她是想寫‘爸爸有危險’?”
“我覺得不是‘有’字。”男青年忽然冒出一句。
“哦?那你認為是什麼字?”雅姬問道。
男青年在雅姬耳邊悄聲說了句話。
雅姬那冰冷的臉上稍微露出驚訝的表情。
“原來,”雅姬望著男青年,一字一頓地說,“你也是這樣想?”
男青年嘴角一揚:“一切是顯而易見的,不是麼?”
“是的,”雅姬說道,“所有事情都十分簡單,除了某一處。”
“時間上的問題?”男青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