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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許觀察了一下,相比前門森嚴的安保防衛,後門這裏更薄弱一些。他繞到後門,在夜幕的掩護下化作一道黑影,從一塊遠離路燈的鐵籬笆上劃過,消失在公館的陰影當中。
夜幕籠罩下的華美建築燈火輝煌,草坪之間也使用了許多蒼白色的引路燈。葉許小心而又嫻熟的躲避著光線,完完全全的隱匿在陰影裏,與夜化為一體。
他繞到了側麵的小門,但是發現那裏站著一位身高逾兩米的大漢。後腰那裏的西服不自然的褶皺,這是配了槍械的!葉許略微感歎了一下時運不濟,然後突然從側麵衝出,仿佛一隻爆發的獵豹一樣。他高高的躍起,膝蓋重重的擊中了那名守衛的下巴,前衝的力道帶著二人向側麵飛去,倒在樓房牆壁的陰影黑暗中。一瞬之間沒有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響,安靜到風吹動草地的聲音就足以掩蓋之前電光火石間的襲擊行動。
守衛沒來的及作出任何反應,就已經昏厥了過去。葉許將他的槍拔出來,遠遠地扔在了房後的草叢裏。然後他輕輕的拉開公館側門,閃身進入了這棟華麗建築的內部。
這麼大一棟建築,無從下手,應該找個人來問問的。他心裏想著,便有些懊悔將之前的守門人打昏的太草率了。之所以發出這樣的感慨,是因為在進來之後,麵前便是一條長長的幽暗走廊,走廊兩側鱗次櫛比的排列著許多房間,一道道的門看的人頭皮發麻。門的旁邊,與隔壁之間的間隙上,都有一個燭台,都擺上了一模一樣的白色蠟燭,燭火搖曳,微弱的光亮艱難的照亮著整條走廊,仿佛這段空間隨時就會被黑暗吞噬。
葉許借著細微的燭光仔細而又安靜的檢查著這些門,沒有任何的標記,每一扇門似乎都是完全一樣的。他沒有輕易的打開任何一道門,這裏的感覺不太尋常。按照他從外麵觀察到的房屋的結構來看,這條走廊,
……有些過於長了。
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甚至超出了整幢公館的長度,這應該是不可能的。葉許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盡頭是一麵死牆,他回過頭去,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廊另一端的入口也不見了,唯一不變的隻是一路走來的兩手邊的一道道門。
這太奇怪了,從進來開始,這裏就沒有任何人,也沒有聽見任何機關發動的聲音,入口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
看來這裏似乎和我自己一樣,不能用常理解釋。他這麼想著,忽然將注意力集中在門旁的蠟燭上。顫動的燭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他盯著這個虛弱的光亮,伸出手,輕輕的扇了扇。
原來如此,果然不能用常理解釋。
葉許恍然大悟,他走到走廊一端,然後向另一端飛快的跑去。一邊跑一邊觀察著燭光的躍動。
就是這裏了!他猛的停下,堅定的打開了其中一道門。
光亮從門的另一側透過來,隨著門被打開,門的另一側是與這條走廊完全相反的光明的世界。
葉許走進去,門的背麵竟然是公館的正廳。正廳有兩層樓高,金碧輝映。中間寬大的樓梯鋪著紅毯向左右兩側分開,延伸向二樓的走廊。樓梯上方的牆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畫中的女子端莊、神聖,將正廳的堂皇襯托的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