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澤平摩挲著冰冷的槍管和打磨的極為光滑又上了一層清漆後可以泛出人影的護木,外麵的雷聲也讓他的心情有些激動,站起身推開窗,端起已經上膛的步槍,隨意看了看後瞄準了一個遠處一百多米開外高處的一個燈籠,等把那個燈籠套在準星裏麵後屏住呼吸,慢慢地扣下扳機。
震耳的槍聲在夜晚傳的很遠,隨著燈籠被打滅,書房的房門猛的被撞開了,二個全副武裝的大漢衝了進來驚魂不定地看著神態自若的馮澤平,用眼光仔細地查看了一下房間內後躬身勢力,“漢王,你沒有事吧。”
馮澤平放下槍,擺擺手,“沒有事情,本王一時欣喜,試試這個新步槍,你們都下吧。”
此時外麵已經傳來吵雜的人聲,還不時地有號令的聲音,馮澤平知道這個是自己的近衛軍在紛紛趕來已經把這個書房外麵戒嚴了,如果自己再不出去,估計立時三刻就要按預案條例發動攻擊,忙吩咐到,“你把今天當值的上尉叫進來,想不到本王的一時手癢讓你們都受驚了。”
二個大漢連聲不敢,躬身退下,幾分鍾後近衛軍的帶隊上尉帶著幾個小隊長進來叩見了馮澤平,他們自然不會就為了侍衛幾句話說漢王無事就能打發掉了,等自己確認了漢王沒有事情後這才解除了對書房的包圍,所以馮澤平才會吩咐侍衛把他們帶進來見個麵。
眾人都退下後書房重新又進入了安靜的狀態,馮澤平靜靜地坐在跳動這燭火的書桌後麵,他出神地回憶這自己這輩子在大齊的經曆,創業都是艱難的,開始的時候那些歲月,自己也是很不容易的,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追求也差不多可以實現了,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自己也不算年輕了,後麵的一些日子該要享受生活了。
大齊建元十年,杭州城南的一個破舊的小院內,當地還算有名的一個潑皮**頭子朱大海在一次鬥毆中被對方打的頭破血流,差點送掉了一條命,不過因為這個人平時還是很講義氣,所以也有不少忠心的兄弟,他的那些小兄弟還是想辦法湊了錢幫他找了城內的幾個有名的跌打大夫,總算把他的一條命給撿回來了,隻是他醒來後就失憶了,這個就讓那些大夫束手無策了,外傷好治,這個腦病他們就沒有辦法了。
不過在他那些朋友看來,命已經救回來了就是好事,失憶才多大的事情,不行就再慢慢認人好了,做**潑皮又不需要什麼知識和技能,隻要他和以前一樣能照顧大家,一樣講義氣,那就還是自己的大哥。
朱大海也就是馮澤平在傷好了之後在一個夜裏沒有通知任何人就悄悄地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地方,他雖然年紀不小了但是家徒四壁而且遊手好閑沒有一技之長,加上父母死的早所以是了無牽掛,孤身一人家裏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連門都沒有鎖就走了。
在那些小兄弟發現他留下的一封信,央求附近的老夫子讀給他們聽的時候,馮澤平已經踏上了去鬆江府的路上。杭州到鬆江府很近,朱大海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就到了,隨著麵前路上他熟悉的景物越來越多,他知道已經和自己的目的地越來越近,他在大齊的一切安排和起點,會和他想象那樣在等待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