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雄走後,傲天坐在屋子裏有些茫然,他就這麼坐著,一直等到天黑,雄叔還沒有回來,傲天就這樣坐在屋子裏等著,一等就是七天。
雄叔走後的第七天傍晚時分,天已經黑了,一個人影踉踉蹌蹌地推門進了院子,倒在了地上。傲天一個健步竄了出去,借著月光他看到了滿身是血已經昏迷的雄叔。傲天有些不知所措,他使出了渾身的氣力把雄叔拖進了屋裏,搬到了床上。傲天扯下了一塊布把雄叔滿是鮮血的頭包了起來,又拿出了櫃子裏的藥粉胡亂塗抹在傷口上,這些藥粉都是村裏獵人們使用的療傷藥物。不知道過了多久,雄叔睜開了眼睛。
“雄叔,你怎麼了?”傲天聲音有些顫抖。
“我沒事,隻是失血過多罷了,你不用擔心。”雄叔強忍著疼痛盤膝坐了起來,隻見他從衣服裏摸出一顆碧綠色的藥丸塞到了嘴裏。過了約一個時辰,拓跋雄睜開了雙眼。
“我昏迷多久了?”拓跋雄問。
傲天看了看窗外說:“一天一夜了。”
“傲天,收拾收拾我們趕緊離開!”拓跋雄說。
看著雄叔那焦急的神情,傲天趕忙收拾了幾件隨身攜帶的衣物以及父親留給自己的墨龍劍和劍譜放到一個包裹裏背在了身上,拓跋雄也把自己的東西隨身放到一個包裹裏背在身上,兩個人乘著夜色便離開了這個小山村。
走出村口,傲天回望著這個自己生活了十四年的小村子,突然要離開了竟然有些舍不得,“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靈兒?”拓跋雄看著傲天,知道他有些舍不得這個地方,畢竟這裏才是這個少年心裏最美好的地方,走出這裏也就意味著他的生活從此改變了。
“傲天,我們走吧,以後還會回來的。”拓跋雄催促到。
“知道了,雄叔。”傲天緊跟著拓跋雄的腳步,踩著厚厚的積雪二人朝山裏走去。
二人剛剛離開,幾個黑影便跳進了他們的院子,發現沒人後便又立刻離開,沿著腳印追了下去。
在山裏,拓跋雄和傲天艱難地走著。“雄叔,我們這是去哪啊?”傲天疑惑的問道。
“先別問,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拓跋雄加快了腳步。
二人走了一個多時辰,天更黑了。走著走著,拓跋雄突然停了下來,他把傲天擋在了身後,隻見四個黑衣人從樹林裏鑽了出來,擋在了路上。
“魔主果然沒有料錯,拓跋雄你真進山了,我們兄弟在這等你多時了。這次看你還往哪跑!”一個瘦小的黑衣人尖聲說道。
“看來他們已經追殺過來了,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否則就麻煩了。”拓跋雄瞬間明白自己力退眾敵逃了回來還是被追了上來。
隻見拓跋雄一甩手把傲天送到了一丈開外的一棵大樹上,穩穩落在樹杈上的傲天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而這邊的拓跋雄已經變化了,隻見他口中念了一句奇怪的話語,瞬間他就變成了一頭身高過丈的黑熊,黑熊舉起那雙毛茸茸大大手,一下就把四個黑衣人拍在了雪地裏,登時斃命。殺死了黑衣人之後,黑熊一聲狂吼一把將樹杈上的傲天托在了手裏,飛速向深山裏衝去,靈敏的像一隻猴子一樣。
路上同樣遇到了幾撥黑衣人的截殺,都被拓跋雄變化的黑熊給拍成了肉餅。不知道狂奔了多久,拓跋雄幻化的黑熊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雪地裏,恢複成了人形的拓跋雄渾身血流不止。
傲天趕忙從拓跋雄的懷裏摸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碧綠色的藥丸塞在了拓跋雄的嘴裏,又從自己的包裹裏拿出了一些外傷藥塗抹在拓跋雄的傷口上。
凜冽的北風像刀子一樣吹得傲天渾身直哆嗦,麵對如此的驚天之變,這個十四歲的孩子顯然有些扛不住了。他跪在拓跋雄的身前環視著四周,他發現前麵不遠處像是一個山洞的洞口,傲天拖著拓跋雄一步步超洞口爬去。臨近洞口時,傲天發現那的確是一個山洞,不知道裏麵有沒有野獸,傲天沒有多想便再次前行。當傲天把拓跋雄拖進洞口時,他也累得虛脫昏了過去。
幹柴在烈火裏劈裏啪啦的燃燒著,仿佛要讓嚴寒瞬間冰消瓦解。傲天睜開眼睛看到了跳躍的火苗,雄叔就坐在火堆旁正在往裏麵添著幹柴。而洞口已經被一塊巨石堵死,山洞裏顯得暖和了許多。“你醒了!”拓跋雄衝著傲天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