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宇陽緩緩睜開雙眼。
他躺在臥室裏的床上,被子蓋得好好的,隻是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江漫漫不見了。
“醒來了?都睡了七天七夜了,準備起床吃午飯。”
江漫漫係著圍裙,手裏還端了盤清蒸魚,笑著對樸宇陽說。
“納尼!”七天七夜?江漫漫活了過來?還成了家庭主婦?我不會死了吧,正在天堂做夢?樸宇陽糊塗了。
“別愣了,快換衣服起來吃飯,事情的經過我從嗜血那裏聽過了,另外,噬血現在能量耗盡,不曉得什麼時候會恢複。既然你醒了,我們下午就去找青灝和顧齊吧。”她解開圍裙,盛了兩碗飯放在桌子上。
樸宇陽從床上一躍而起,來到桌子前看了看:“這麼多好吃的,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你從哪弄來的?”
“你家冰箱都滿了,我做的。”江漫漫看來是完全恢複了,“另外你快去換衣服!”
樸宇陽此時隻穿了一件背心和一條短褲(非內褲,勿想歪!)。
“你也會做飯?”他很快就換好了衣服,和她一起吃起飯來。
“怎麼了,奇怪麼?”
“不奇怪不奇怪。”樸宇陽又低下頭去啃碗中的雞腿。
“噬血用它最後的能量將你一半的血轉化成了我的血,多吃點補血的菜。”
“臥槽,這個吃裏扒外的棍子。”樸宇陽很心疼,但是江漫漫恢複了健康就是他此刻最大的快樂。再說他體質非正常人能比,別說一半的血了,就算是血流光了他還能撐半個小時。而且他的愈合能力超強,血差不多造回來了,脊柱也好了。
江漫漫隻是嫣然一笑。
醫院,急救室。
“趕快準備電流牽引!”李醫生對著一旁的助手大吼。一代契的電流果然不同凡響,至今還沒散去,而且還電暈了兩名醫生,電壞了兩台電流牽引機。
“不行啊!”錢醫生忙的焦頭爛額,“電壓太高了,機器承受不起啊!”
“唉……”李醫生無奈地說,“這麼強的電壓,他們竟然還會有呼吸,真是奇跡。”
就如李醫生所說的,他們不但有呼吸,而且肺部的起伏越來越明顯。
“這可怎麼辦啊!”錢醫生無奈的喊著。
“我……我似乎……有辦法。”實習的醫生蘇馨說。
“噢?什麼辦法?”李醫生聽後,眉頭舒展開來了,錢醫生也瞪大眼睛驚奇地望著這位剛實習不久的女醫生。
“讓他們供給整個醫院的用電。”她鄭重地回答醫生們,仿佛這種事在她眼裏很平淡似的。
“不行!”錢醫生一聽這話,心又跌落到穀底。“畢竟電這種物質不是誰都能掌握的,而且我們醫院有那麼多病人等著治療,如果因突然斷電發生意外怎麼辦?我們怎麼跟家屬交待?就算排除這兩種情況,他們身上的電如此特殊,誰能承受得了!”李醫生一口回絕,因為這個奇思妙想實在是太離譜了。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倆死掉吧!”蘇馨還在爭取機會。
“但我們不能讓更多的生命斷送在我們手中!”李醫生的態度很堅決。
蘇馨不甘心,即使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她也不願意讓他人否定自己。
這是那種從小養成的高傲!
那種會伴隨她一聲的高傲!
她咬咬牙,準備再做無所謂的爭辯時,門外突然走進了一個人,那個在她心裏偉大了一生的人。
“讓她試試吧。”院長渾厚的聲音響起了。
“蘇院長,您不能因為她是您女兒就拿無數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啊!”此刻李醫生的內心是崩潰的。
“你放心,我會做好準備工作的。”院長的聲音依舊不慌不忙。
“納尼!Whatdoyoumean?”錢醫生已經語無倫次了。
不過他們都不會頂嘴,因為他們都是打心底裏十分認可院長的。在整個醫院工作人員的心中,院長就是一麵永遠不會倒下的牆。他救過無數的病人,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他都不慌不忙,直到那次,他才稍稍皺了一下眉。
“院長,不好了,我市發現了一名埃博拉患者!”
“什麼?”在那時,埃博拉就是死神的冠名詞,人人聞之喪膽。但是院長隻是稍稍皺了一下眉,不慌不忙地問:“北溫帶怎麼會出現埃博拉病毒?”
“我們也不知道,疫苗還要等一天才會到!”李醫生向來是那種一丁點事就能讓他抓毛的人。
“哦?病人還撐得住嗎?”
“撐不住了!”
“哦,讓我想想吧。”院長獨自去了辦公室,他每次從辦公室裏出來,都會取得醫學界的重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