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聚豐德,周天來到了濟南大觀園,這裏有一個人,外號叫“鐵嘴霸王”專講燕子李三的評書,而且他所講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真事兒,周天去的時候,那“鐵嘴霸王”正跟那聲情並茂的講著。
周天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仔細聽著,當然聽著“鐵嘴霸王”說書是其次,更多的是聽聽這地下觀眾的議論,留心之間,自然有不小的收獲,關於那燕子李三的事兒便打聽了不少。
李三這人亦正亦邪,總的來說並不能算好人,周天便打算以這李三作為投名狀去接近韓複渠。
李三在芙蓉街的百花樓裏有個相好叫秋紅,這李三時常會在那裏過夜,警察局當然也知道這點,不過怎奈李三的輕功高超,即便是布置好了陷阱也抓他不住。
周天琢磨著以自己的能力要是抓他話,倒是不難,所以當夜便打算去會會這李三。
從大觀園出來,就跟街上逛蕩了起來,等著入夜了再去那芙蓉街。
“就當旅遊了。”周天手裏拿著塊烤地瓜跟街上逛著,民國期間的北方城市周天還是第一次見,這濟南雖然不如北京天津那般繁榮,但也是這個時代曲藝界的一大碼頭,所以周天在街上留了遛了這一大圈還真覺得挺有意思。
說相聲的,胸口碎大石的都有,到了芙蓉街街口還有賣春藥的,據說是進口的印度貨。
那玩意周天是用不著,邁步進得芙蓉街,見得那最大的青樓便是百花樓。
一百銀元對於這個時代的普通人家來說說不定就是一輩子掙的錢,夠吃也夠穿,但到這芙蓉街裏的娛樂場所來消費的話就不怎麼夠了。
百花樓的入場費都得十個銀元,這還不算茶錢。
周天這一百銀元想要在這百花樓找一姑娘的話,倒也夠,但挑不著好的,不過周天也不是跟這來享受的,人家有正經事兒——當然,要是錢多的話消費一把也可以理解。
“隔壁是秋紅的屋子。”周天喝著酒,看著對麵,問向自己斜側方的青樓姑娘。
“對呀大爺,您是為了秋紅來的吧,不過大爺,秋紅可讓人給包了。”那青樓姑娘嗲聲嗲氣的幽怨道“大爺其實我也不錯啊,您看我要身子有身子,要臉蛋有臉蛋……大爺您倒是看我一眼啊。”
“沒看見我正吃飯嗎,等我吃完了,再運動運動消化消化食兒,我再看你可能就沒有這麼大壓力了。”周天斜四十五隊這姑娘叫如花,不單名字叫如花,張的也跟如花似地,一個人不敢看,兩個人拿著手榴彈,達到了一個極致了。周天就納悶了,漂亮姑娘都從良了還是怎麼著。
反正為了不影響食欲,自己還是先別看了。
“我這有五個銀元,你現在出去買二斤胭脂往腦袋上摸勻實了,過半個小時再回來,我也就差不多吃晚飯了,到時候我就能壯著膽子看你了。”周天扭著頭從懷裏掏出自己最後的五個銀元給了那如花,讓如花去買胭脂。
“大爺您真討厭,那我就去買了。”青樓的姑娘都是賣身給青樓的,所以她們陪客人的絕大部分收入都得給青樓的老板,而像這種客人賞的錢則無須上繳。這個如花從來青樓起可是第一次有人賞錢,自然是高興萬分,給周天行了個禮,便高興的買胭脂去了。
如花一走,周天趕緊先把飯吃完,一會要是李三比如花來的晚,自己也好有吐的資本。
吃飽喝足,周天拿了根筷子便奔牆角了。
往牆上戳洞這種事兒周天不是第一回幹了,輕車熟路的用上巨力術,“撲哧”一捅,牆上便出了個手指頭粗細的窟窿。
周天透過這窟窿往對麵看去,正看見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正坐在床上發愣。
這女人簡直就是人間極品,雙眼迷離之間,閃著晶瑩的光芒,纖纖玉臂如粉嫩蓮藕,雖說是坐著,但身材的凹凸卻也能窺探出個大概,若說此女是天上來的仙子估計也有人信——當然這不排除剛才周天看如花看的,出現了視覺反差。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這秋紅被驚的一個激靈,隨後便見她麵色一喜,慌忙去開門,不過門打開卻未見有人,待秋紅失望的把門關上,回頭的時候,卻見自己的床上坐著一個人。
此人長相普通,小鼻子小眼,但眼中卻是精光閃閃,周天一看,知道這是自己的目標來了,不用說,這人便是那燕子李三。
李三怎麼進屋的,周天看的清楚,在秋紅開門的時候,這小子是從窗戶外麵溜進來的,不過那所謂的窗戶卻是很小,直徑最多有個二十厘米,剛在李三進來的時候,周天能清楚的看到這人的身子竟然是完全縮著的,到了屋裏才伸展了開來,所猜不錯的話,這便是傳說中的縮骨功了。
見得目標已經來了,周天沒耽誤工夫,從自己屋裏出來,就往對麵去了。
周天敲了敲李三的屋門,屋裏傳來李三的聲音“誰啊,不是不讓你們來打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