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若惜連連點頭,同意了蕭慕白的建議。
整理好馬車,離開了客棧。
車隊才剛剛駛出小鎮,突然間停了下來。
牧若惜正與蕭慕白在最前麵的一輛馬車上麵研究星相圖。
馬車停下來之後,兩個人一怔,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
蕭慕白站起身,隨後推開車門,矮身鑽了出去。牧若惜稍微遲疑了一下,便也跟著走了出來。
前麵僅容一輛馬車通過的路口,斜斜坐著一個身影,車夫正努力勸說他離開。牧若惜皺起眉頭,這土黃色的道袍,還有熟悉的衝天炮發髻。
“喂,臭道士!”牧若惜已經他是誰了,擠到蕭慕白的前麵。
那衝天炮發髻轉到後麵,然後露出一張陰陽八卦臉來了。
蕭慕白看向牧若惜,“你朋友?”
車夫滿臉大汗地回到蕭慕白的身邊,“公子,那人不肯讓路!”
“他想要幹什麼?”牧若惜急急地問道,
車夫為難地說道,“他讓要搭個順風車!”
牧若惜也汗了一把,這又不是公交,搭什麼順風車,這小子腦子被門擠了吧。
想到這裏,她丟開車夫,徑直向道士走去。
“喂,你想幹嘛?難不成你還想讓我把你的後簾給裁開嗎?”牧若惜邊說邊往頭上撥金釵。
道士攤開手,“我坐著,你劃不到!”
牧若惜繞到他走了半圈,問道,“你憑什麼認為要求我們帶你,我們其實也不是很熟的!”
這個時候,蕭慕白也是越過車夫,朝這邊走過來。
道士晃了一下腦袋,湊近牧若惜小心說道,“我看見了那個和尚……”
牧若惜心中一驚,惶然中,蕭慕白已經走到了跟前,望著這兩個人,奇怪地問道,“這個道士似乎背著你,是你的朋友嗎?”
道士彎起嘴角,死不要臉地笑著,用力朝蕭慕白點了點頭。
蕭慕白看向牧若惜,後者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竟然說,他看見了那個和尚,這事關重大,絕不能輕易放過他。
“嗬嗬,那道長請上車吧!”蕭慕白微笑著請他上了馬車。
那道士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沒有上蕭慕白乘坐的那輛馬車,而是直直越過中間牧若惜的那輛,走到最後一輛裝雜物的馬上,然後探著身子,向蕭慕白行了一禮,然後上了車廂。
牧若惜鬱悶地眨了眨眼睛,急急地跟了過去,“我有些話要同道長講一下!”
蕭慕白頜首而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車夫又繼續緩緩前行,牧若惜望了一眼,擠在雜物之間的道士,問道,“道長貴姓啊?”
“貧道玉虛!”陰陽的形狀變圓了一點,是這家夥在笑了。
“玉虛?”牧若惜重新審視了一下,眼前這位猥鎖的大叔,好吧,頜下無須,應該還算不上大叔。但肯定不是小正太,這一米九的高個子,變態的發髻,詭異的彩妝。跟這個名字一點也不相搭,來一道天雷劈死我算了。
牧若惜手按住胸口,半晌才淡定下來,接受了這個美好的名字用在一個醜陋的人身上。
“好吧,玉虛道長,請問,你剛才說你看到了和尚,是什麼意思?”
玉虛將雙手枕在腦後,靠在車窗旁邊,閉著雙眼,懶懶地說道,“這馬車真的很舒服啊!比走路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