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葉村三麵環山,一麵臨水,唯一下山的道路是條崎嶇難行的羊腸山道。
這座小山村居住著幾十戶村民。他們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山村內大多數的村民一輩子都沒有下過山,未見識過俗世的繁華。
與往常一樣,幹完繁重的農活,村長劉老頭搬來一個木墩子,坐在村口,遙視著山村下麵連綿起伏的山巒,腦子裏念想著城裏的繁華。
尖銳的鳴叫聲突然連續響起。
打盹兒的劉老頭撐開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抬眼極目,隻見五個黑點在自己頭頂幾百丈高空處盤旋,隨即朝小山村俯衝而下。
“吃人的妖獸來了!大家快跑。”
劉老頭霍然從木墩子上麵彈起,驚慌失措的吼叫起來。
他是村裏唯一幾個年長的老者之一,有一定的眼力和見識。
小山村本就寂靜,這一喊,幾乎在山田裏幹活的村民都聽到了聲音。
寧靜的小山村登時喧囂起來。
劉老頭驚恐的呼喊聲方歇,五隻妖獸已穩穩落在地麵上。
這幾隻體型如草屋大小的飛行妖獸背上,都站立著一個人。
“原來這幾隻妖獸都是有人豢養的。”
劉老頭忐忑的心逐漸鬆懈下來。
立在妖獸背上的五人,全身戎裝打扮,頭上罩著個黑色頭盔,根本看不清容貌,唯一露在外麵的雙眼閃爍著森然的幽光。
“老頭,你無需緊張。”
一個看似領頭的之人沉聲道:“隻要你老實回答本座的問題,本座自然不會傷你等分毫。”
“靈師有話直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劉老頭誠惶誠恐的道。
危機解除,附近的村民緩緩聚攏,好奇的對著幾隻不知名的飛行妖獸指指點點。
“你到還有點見識,知道我們乃靈師。”
那領頭之人正色道:“本座問你,最近一年,可有一個年輕婦人帶著兩個孩童居住在你們山村?”
“這個..。”
劉老頭欲言又止,遲疑片刻,搖搖頭道:“沒有。”
“哼!”
那領頭之人一聲冷哼,溫度幾乎驟然冷下來:“該死的賤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看來是不想說實話了。”
隨著領頭之人一聲冷哼,纏捆住妖獸脖子的鐵鏈忽然一鬆,原本溫順的的妖獸突然立起,寬闊如巨型門板的翅膀扇動,帶起的颶風將四周幾個村民吹飛。
勁風散去,妖獸巨啄不知何時已經緊咬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那妖獸脖子一仰,將那個掙紮的少年整個身軀吞進了肚子。
妖獸巨啄邊殘留著一絲絲猩紅的血液提醒著眾人方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劉老頭,你這個挨千刀的混蛋!”
一個中年大嬸狼狽的爬起身來,見到如此淒慘的一幕,登時撕心裂肺的撲在劉老頭身上,哀聲叫道:“你這個劉瘸子,為何要包庇那個災星,你賠我兒子命來。”
劉老頭渾身發抖,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靈師饒命,不是小人包庇那女子,隻是那女子手段非凡,如果小人說了實話,將她供出來,怕她遷怒與我呀。”
“幾年的奔波,看來是找到正主了。”
五名騎在妖獸背上的靈師都喜出望外。
“她在哪?”那領頭的靈師急不可耐的道。
村長劉老頭扭過頭,手指定向不遠處一間簡陋的草房。
未等五人行動,那草房的笆籬門緩緩拉開,從裏麵緩步走出來一個雍容妙曼的身影。
“馬統領,他們不過都是一介凡人,你為何要為難他們。”
說話的這婦人嫵媚雍容,雅致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雖然穿著粗衣麻布,卻難掩她天生高貴,純淨的氣息。
“卑職見過三夫人!”
那領頭的馬統領動作上沒有絲毫恭敬:“卑職此次不遠千裏前來是遵從家主的吩咐,要從三夫人這裏帶走幾樣東西。”
“說!”那女子無喜無悲的道。
“請夫人交出諸神印記,還有..”
那領頭的馬統領頓了頓,寒聲道:“還有你三夫人,三少爺,三小姐的性命。”
“看來族長巴不得我們母子三人死絕。”
那年輕女子的表情沒有一點意外,道:“有本事盡管來取。”
那年輕女子身軀冉冉而起,纖細的手指向虛空一頓,登時整個天空風雲驟變,為之一暗。
離打鬥現場不遠處的山坡灌木叢中,還隱藏著兩個孩童。
一個是年紀十來歲的男孩子,另一個是七八歲,紮著兩小辯子的女孩兒。
那個小男孩蟄伏在雜草叢中,雙眼迸射出森然的寒光,盯著村內的廝殺,連荊刺割破肌膚都渾然未覺。
“三夫人,卑職知道您心地善良,要對付你我們五人實在不情願。”
馬統領假惺惺道:“不過族長的命令,卑職不敢違背,得罪了。”
腳下重重一跺,承載五人的妖獸猛地一沉,鐵片般的羽毛如雪花般紛紛散下,五隻妖獸登時發出一絲痛疼的嘶吼。
馬統領五人如驚鴻掠影,身軀直衝雲霄,靜立在那個年輕女子對麵。
“動手!”
其他四人分散開來,退出十幾丈遠,將那年輕女子圍在中間。
他們均雙手合十,交錯出極為古怪的結印。頓時這片空間的元力暴動起來,連空氣都發出嗤嗤聲響,似乎要被這四人引來的元力撐爆。
四人中,一人指尖燃起一簇紫色的火焰。另外一人接住一道鐵通粗的雷龍,纏繞在周身不散。
剩下兩人,一人引來如刀如鑿的罡風,將下方幾十株參天古樹絞的化為木屑。
還有一人周身全是白蒙蒙的水霧,隨著他一聲暴喝,那水霧凝聚成一隻咆哮的猛虎。
猛虎瞳孔猛地睜開,露出猙獰之色。
馬統領依然停留在那年輕女子對麵紋絲未動。用警惕、防備的盯著那年輕女子,生怕她忽然動手。
“你們想借助天地九真靈中的熾焰、雷霆、罡風、弱水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