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發而動全身(1 / 2)

葉紛飛已經喝了十幾談的紹興花雕,而他還是沒有醉。

一杯飲盡,又一壇空了。葉紛飛把他放在身旁,伸手去拿又一壇。

一隻手按住了葉紛飛提酒壇的左手。

那隻手修長有力了,指甲修得幹幹淨淨。虎口出微微可以看到的繭子和和那強壯的手腕,告訴人們他是一個用劍的高手。一身縞素的衣衫,很是整潔。背後被這一把裝飾典雅的劍。

“紛飛,不要喝了。”那隻手的主人的聲音很柔和,很好聽。

葉紛飛推開那隻手,提起酒壇,仰頭灌酒。酒水打濕了他的衣衫,他也沒有在意。

不一會,一壇酒又喝完了。

這是最後一壇酒了。一旁已經堆起了像一座小山一樣的酒壇子。

可是葉紛飛依舊沒有醉。

“喝醉真的能讓你忘記憂愁麼?”那柔和的聲音又響起。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葉紛飛放下酒壇,輕歎道。

“看來你對你冷龍的感情不一般。”

“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是冷家這一代的絕空,從小就受到非人一般的訓練,他的童年隻有汗水和刀。而我是在父母身邊長大的,過的是與他完全不同的生活。我作為哥哥,我怎能不心疼他?”

聽了葉紛飛這樣說,那人笑了笑,然後看著桌上那隻已經涼透的燒雞,說道:“我聽人說過,你做的燒雞可是天上也難有的美味,今天看來我有著口福了。”

葉紛飛把燒雞拽到自己手邊,“這是給冷龍留的。”

“看來我沒這口福了。”那人笑笑。“真羨慕冷龍,有你這樣的哥哥心疼啊,也是對兒時的彌補啊。”

那人的笑仿佛能把別人也逗笑,但現在的葉紛飛實在是笑不出來。

“那人在葉紛飛麵前坐下,正色道:“和你談一件事。”

“說吧。”葉紛飛放下手中的又提起的酒壇子,說道。

“但是有個條件。條件是你給我做一隻燒雞怎麼樣啊?”嚴肅的表情沒說完一句話,又露出了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你說吧,要是我不想聽的,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葉紛飛的臉上出現了嚴肅的表情。

“你看你,一點也經不起玩笑啊!和你那個弟弟真是一個模樣!”

“你有冷龍的消息?”葉紛飛聽了這話很是激動,一把抓住那人的手,問道。

“你是打算讓我手斷掉,然後言語不清的說呢,還是鬆開我的手,讓我清晰的說出來呢?”那人笑笑,道。

葉紛飛鬆開手,“你快說。”

“冷龍在靜水山莊遇襲了,現在和安若素在一起。”

“冷龍受傷了?”聽到冷龍受傷,葉紛飛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沒事的,幸有魔君相助,冷龍傷勢無大礙。”

“魔君出手了?”

“嗯,”那人應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怎麼樣,這件事可以和你換一隻燒*?”

“你是怎麼知道的?”

“隻要我屠玉龍想知道,就能知道啊!”那人笑笑道。葉紛飛看著屠玉龍,起身想閣樓走去。

“那裏可不是廚房!”屠玉龍叫道。

“我知道那裏不是廚房。”葉紛飛沒有回頭。

“那你去那裏幹嘛?”

“因為我要睡覺。”

“睡覺?”

“醉酒的人都會睡覺,我現在就醉了。”

聽到冷龍現在的消息,葉紛飛應該醉了。

“這兩個兄弟,脾氣還真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看著葉紛飛離去,屠玉龍苦笑道。

京城兵部。

兵部尚書楊鎮仙正在品茶。

楊鎮仙本是信陽人,喜歡喝信陽的毛尖。正逢今日無事,也沒有公文需要處理,正好煮些前些時日刑部王大人送的毛尖茶,消磨時光。

看著差距中的茶水不斷的翻滾,楊鎮仙感到很是安逸。信陽的毛尖茶素來以“細、圓、光、直、多白毫、香高、味濃、湯色綠”而聞名天下。作為一個信陽人,能喝到家鄉產的名茶,再配上上好的宜興紫砂壺,這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

楊鎮仙倒了一杯,呷了一口,讓那濃鬱的茶香在唇齒間遊蕩。

正當楊鎮仙打算再倒一杯的時候,一名校尉急急的跑了進來。

“什麼事這麼著慌!”楊鎮仙眉頭一緊,不悅道。

“大人,太尉手令。”那校尉低聲道。

“太尉手令?”楊鎮仙聽是太尉手令,不禁一愣,說道:“拿來我看看。”

校尉小心翼翼的從懷中取出一封泥封的信箋。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封,莫非……”

楊鎮仙自言自語道,打開了泥封。

仔細閱讀,楊鎮仙的眉頭漸漸緊鎖。

“你確定這是太尉大人親手交給你的?”楊鎮仙問道。

“是的,是太尉大人親手交給小人的。”校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