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嶽如菲找了各種機會貼近他,小蓮卻擋在兩人中間,死活不讓小姐接近這家夥。弄得嶽如菲心底很不爽。月碧兒則不時扯著野花野草一蹦一跳,是無憂少女一個勁兒走在前麵根本不管後麵三人鬧翻天。
嶽如菲和小蓮爭執的過程中,無意間將燕孤雲推了一下,燕孤雲心底想著其他事情,也沒在意。被她們這麼一推,剛好腳下一塊石頭突出,一腳拌去,當場摔了一跤。
四肢著地,他是十分無奈:“我說兩位姑奶奶!我咋惹到你們了!”
嶽如菲趕緊去拉他,又數落了小蓮一番。小蓮隻是低著頭靜靜聽她數落,也不爭辯。
月碧兒卻出聲:“到了!前麵就是涿鹿縣!”
本是個小小縣城,卻築城在此,城牆上高懸著“涿鹿”二字。被風沙洗刷的城牆已不知有多少年的曆史,那隻是厚重的曆史積澱中的冰山一角。
走在街頭便覺一切古樸,還是土黃的屋子,褐色的枯木撐著門麵,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
街上行人不多,但人們的著裝都很有特色,那是一脈相承的古老服飾。
雖是一個縣城,卻不見客棧茶館酒鋪之類,更多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村子。
見到這種情景,燕孤雲停下腳步,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魔王玉尊隻是說讓他到涿鹿重鑄兵主劍,原本以為是什麼打鐵鋪子之類,結果什麼店都沒有!這怎麼重鑄?心底有些慌亂,不知如何是好,隻得站在原地,想著辦法。
嶽如菲第一個發現他停了下來,也跟著站立不動,靜靜看著他也不去打擾。小蓮則什麼都沒想隻管著走路,月碧兒則一溜煙不知往哪裏去了。
突然街上奔來大隊人馬,卻是村民們,一個個穿得喜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抬著祭祀用的犧牲。
燕孤雲站在大街中央,見此趕緊一退,卻攔下一位老人:“老人家這是要做什麼?大夥看起來都挺高興。”
“你是外地來的吧。這是一年一度的祭祖大典,是祭祀炎黃二帝及兵主蚩尤的,年輕人,你不妨也來看看。”
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幹什麼,燕孤雲索性跟在人群中,嶽如菲和小蓮也跟去。
熱熱鬧鬧的隊伍,一直走到城東,出了城門。再行了半裏路見一座城破破爛爛,雖是土夯的城牆卻隻剩下牆基。從其形製便知是座古城。
燕孤雲問老人家才得知這是是黃帝城,當日炎黃一統,黃帝建都於此,名為黃帝城。可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黃帝城已不現當年繁榮,漸漸淹沒在曆史長河中。
東南段的城牆,侵入湖中,但見湖水平靜,清澈見底,卻是由阪泉流出的泉水彙集而成的軒轅湖。
村民們繞過軒轅湖繼續前行,走到合符壇,此處由石板鋪就卻是個平坦廣場,廣場中央豎著九跟九龍柱,龍紋遍布,大有飛龍在天之感。
九龍柱後才是終點,那裏是三祖堂。為了紀念黃帝炎帝和蚩尤而建,也是祭祀所在的聖地。
三祖堂,卻是三座祠堂,當先是炎帝,中間是黃帝,最北邊最後的是蚩尤。
隨著隊伍進入三祖堂,炎帝石像栩栩如生。隊伍一陣叩拜獻禮,燕孤雲隻當是看熱鬧,嶽如菲卻跟著人群叩拜,小蓮也跟著如此。他一看在場的人們都這樣,也隻能從了大流不甘心地叩拜著。
隨後是黃帝,軒轅國第一任國主,傳說中乘龍前往神界。人群同樣行禮,叩拜完畢卻就此結束,隻字不提最北邊的蚩尤廟。
燕孤雲好奇,為何不拜?
老人家道出實情,蚩尤乃是魔王,人間談魔色變更不可能去叩拜。
“既然不拜何必要修蚩尤的祠堂?”
老人家卻猛搖頭,似有難言之隱:“不可亂說,不可亂說。”
儀式完畢,通往蚩尤祠的大門緊閉,門上一把大鎖牢牢鎖住,將一切秘密緊緊鎖著。
燕孤雲站在門前,背上的兵主劍卻在鞘中躁動不安。他舉步想往前走,卻被一年長之人攔住:“此處不可去!”
這人不是別人,是涿鹿縣縣官喻大財。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伸手攔住。於此同時,四五個青壯年走了過來,一個個都是彪形大漢。看來意思很明顯,不讓過就是不讓過。
他隻得一笑:“在下初來乍到並不知此規矩,請見諒。”
言罷,帶著嶽如菲和小蓮匆匆離去。
返回城中,行了一天的路,嶽如菲腿腳又酸又累,根本走不動了,見旁邊擺著一條長板凳,幹脆就坐下。也不管板凳那邊一個兩三歲的娃瞪著她。
與此同時,祭祀結束之後的人群湧動,各自返回家門。正巧,這家是那個告訴他不可說的老者家,老者一見又是這幾個陌生人,微微一笑:“天色已晚,幾位若不嫌棄可在寒舍過夜。”
正愁沒有地方可以過夜,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當下笑道:“那就叨擾了,多謝老伯。”
入了屋子,是普普通通的鄉村人家,雞鳴狗吠。院中兩三隻雞在日落西山下還不肯回籠子,三歲的小男孩在爺爺的指示下興衝衝卻趕那些自由散漫的雞回籠子,弄得雞飛狗跳。小蓮跟著哈哈大笑,忍不住卻幫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