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都被山賊所縛,丟在馬車內搖搖晃晃著往山賊大寨去。
燕孤雲與那兩個女子不同,沒有哀愁隻有笑嘻嘻不斷的臉。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記起這女子曾見過,想了片刻終於記起笑道:“是你!”
小姐聽他一言也想了想,突然記起,破涕為笑:“是你!”
那丫鬟在一旁看著小姐和這個陌生少年打著啞謎,去擔心起來。生怕眼前這人是壞蛋,會欺負自家小姐。丫鬟喝道:“你這來路不明的小子敢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燕孤雲頓覺冤枉,苦笑起來:“我可沒說過這話。是你自己說的!”
小姐笑道:“小蓮沒事。”
“小蓮?”他聽了這丫鬟的名字瞬間想到朝雲宮內的那個小蓮,與眼前的小蓮完全不同。可一想到朝雲宮時又不得不記起另外一個,那便是巫山神女。也不知神女姐姐現在到底如何?當真死了麼?雖然很忌諱這個“死”字,卻又無可奈何想著。
“你叫什麼名字?”小姐笑道。
她記起來這人在渝州城鬧鬼之時曾到過府上,幫忙撿過風箏。正是那個少年,沒想到這一次又碰上了。雖是情況危急,卻心底感到一陣踏實。
燕孤雲反問:“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那丫鬟擺明一副恨他的樣子:“好無禮的小子!敢這樣對城主的千金!”
小姐瞪了小蓮一眼,丫鬟知趣的閉上了嘴。
小姐笑道:“小蓮就是這個樣子,我叫嶽如菲。你叫什麼?”
“我叫燕孤雲。”
“原來你姓燕…”
隨後這久別重逢的少男少女在馬車內愉快暢聊,完全忘記了現在身處危險被山賊困住。
馬車搖搖晃晃要了約半個時辰,這才到了山賊窩。
遠在山頂,荒無人煙。
馬車停下,山賊們粗魯地將三人帶下馬車。
現在已是日落時分,山風起,冬日頓覺寒冷。
燕孤雲被綁著手,兩個山賊帶著他往另一邊去,嶽如菲和小蓮則被帶到了另外一邊。
燕孤雲問道:“為啥她們兩個往那邊走?我卻非得往這邊?”
“就你話多!”山賊不耐煩地給了他一腳,踢中了下腹。
燕孤雲身子一緊,疼。捂著肚子,一蹦一跳。
另一個沒了耐心,打開木頭做的牢門,猛然一推,燕孤雲幾乎是連滾帶爬摔了進去,隨後身上的兵主劍被搜走。他就這麼被關在牢中,失了自由。
即便如此,燕孤雲全然不放在心上。反倒看起風景來,這牢獄之中倒也別有一番風景。
發黴的枯草,不知是多少年的血跡沾附在草上。一看便知流血的人肯定受了大苦頭。好在他積極配合,那些山賊才沒對他下手。又見他小白臉一個,以為他是公子哥,小心嗬護著作為肉票的他。
晚霞起,燕孤雲在牢門附近衝著牢外看去,天邊火紅,難得在冬日一見頓覺心情大好。索性倚著牢門坐下來。
他揮著手吼道:“這位小哥,能不能來點飯菜?肚子餓得慌。”
那站崗的山賊笑道:“你小子倒是想安逸,今個兒大哥要娶壓寨夫人,到時候才有好酒好肉!隻可惜沒你的份!還想吃飯?餓死你個小白臉!”
“那可不行,我餓死了你們換不了銀子。小哥就行行好替我捎一份唄,我讓家裏人送你一百兩黃金!”
吹牛也不打草稿,燕孤雲幹脆演起戲來。哪有什麼家人銀子,看這些山賊打家劫舍一定有不少銀子,這才是他故意被綁到山上的目的。反正這些人有的也是不義之財,順便拿點也不礙事。
從那山賊口中套出今晚有大喜事,如此時機正好。就來個神不知鬼不覺,拿了銀子拍拍屁股走人。想想都覺得這主意不錯。
燕孤雲盤算著自己打的如意算盤,躺在枯草上靜待時機。
而嶽如菲和小蓮就沒這等心思。幾個大老粗將兩人帶到了另外一邊,那是山賊大哥張禕專門準備的新房,就為了取個壓寨夫人。
落草為寇這幾年,打家劫舍碰到的女人也不少,不是人老珠黃就是醜得不行,好不容易逮著個大戶人家的黃花閨女,這才下定主意要弄個壓寨夫人。
可憐嶽如菲在房裏被兩個老婦按住,無論她如何掙紮,老婦們嫻熟地拔了她的衣服。
嶽如菲慘叫不已,護著胸生怕被人偷窺。又哭個不停:“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
老婦大笑:“你這丫頭片子,在山上服侍大哥多好,想什麼逃?想想我們那時也和你一樣想逃,這麼多年倒喜歡呆在山上了。丫頭,難得大哥有心讓你做壓寨夫人,你就從了吧!”
不由分說,取過大紅的袍子就往她身上籠,又替她梳妝打扮了一番。小蓮則被綁在一旁的登上,她死活不願破口大罵,渾然是個潑婦。
那老婦們揪著她的嘴,反倒被她一口咬來,登時是疼得鑽心。老婦舉著皺巴巴的手掄著大耳光。
“啪啪啪!”
小蓮骨子硬,吐著口水大罵:“老三八,有本事放了姑奶奶,來幹一架!”
嶽如菲沒有小蓮那種膽量,最後隻得從了老婦們的安排,打扮打扮倒也是個清新脫俗的美人。
夜幕降臨,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