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南正街上,這時很是熱鬧。一座王府終於落成了,也迎來了它的主人——裕王。作為嘉靖的兒子,嘉靖怎會讓王府出落得很平凡。
王府屋頂蓋的是清一色的金色琉璃瓦,房梁用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地上鋪的是楠木板,園中小路用的是精挑了好幾次的白玉石板,花園中的花是皇宮的禦花園搬來的。王府在冬陽的照射笑,讓人絲毫沒有感到冬日的冷意。
從這些僅此與皇宮的建築要求,許多在朝廷裏混了好些年的老臣已猜出了嘉靖的心思,裕王有幾大的可能成為接權人。因此,一些官員帶了不菲的禮物前來道賀裕王的新遷之囍。
前來的客人多得讓門口迎接客人的管家可真是忙壞了。
“喲,這不是嚴丞相嗎!”林管家對一位粗眉毛、腳長體高、身體消瘦、麵容卻充滿紅潤之色的中年男子笑道,“今日怎麼有空來看我家王爺啊!”此人便是青詞宰相嚴嵩。
嚴嵩一麵讓身後的管家遞上拜賀的禮物,笑道:“今日是裕王爺的新遷之囍,我再忙也應該來拜賀拜賀。”說完便走進了王府。
來到一位麵露帝氣,站似鬆,行如虎的少年麵前,嚴嵩拱手笑道:“恭喜王爺落成新府!”但那少年並沒有理會他,更像是沒有看見他。仍在招呼別的客人。
這少年便是裕王,雖然他現在才隻有十六歲,但他的心卻早已不止十六歲,他對朝廷中的局勢每日都在關注著。誰好誰壞他心中十分清楚,他在等待。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他要為那些枉死的大臣平反。
嚴嵩心中頓生不悅,但有不敢說裕王的壞話。他這回走到了裕王的麵前,道:“恭喜王爺落成新府!”
這次裕王終於看見了他,回禮拱手笑道:“對不起啊,嚴大人。客人實在太多本王沒看見你。”
“臣明白,王爺很忙那是自然。”嚴嵩笑道,“微臣也隻是過來打個招呼,皇上交代的事微臣還要趕回去做呢!”
“既然嚴大人有事要忙那本王也就不便多留,還望嚴大人平安而歸。”
嚴嵩聽了此話臉又陰沉了不少。他便作揖告辭了。
“林管家,送送嚴大人!”
林管家立馬迎到嚴嵩麵前,笑道:“嚴丞相這就要走啊!怎麼不吃了飯再走。”
嚴嵩沒有理會,徑直上了轎,離開而去。
“林管家,本王口有些渴了,快給本王倒杯茶來。”
林管家一聽是裕王的聲音立馬轉身,剛準備跑進屋去倒茶。但他又立刻轉過身來,對著麵前的這位裕王,笑道:“我的嘉善公主,你怎麼又用我家裕王的身份偷跑出宮來了。”
“不好玩,沒次都騙不過你。”朱素嫃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一麵道。
她是嘉靖的第五個女兒,她的姐姐不是夭折,就是早已出嫁。所以嘉靖對她是分外的寵愛。一副嬌俏的小臉蛋很是招人喜歡。
“我是看著你們兄妹長大的,你們什麼小把戲可以騙過我。”林管家笑道。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今天這的路封了嗎!”離王府百來米處,一群壯碩,個個腰配大刀的錦衣衛攔住了一輛沒有官牌的馬車。他們中領隊的正在盤問車夫。
那車夫頭發蓬鬆幹燥,黑白相間的長發遮住了整個麵部,隻隱約可以看見他那雙深邃的雙眼。他掃視了一下裕王府四周,雙手來緊韁繩,不知是要掉頭,還是要衝過去。
那領頭的錦衣衛見狀,立馬抽出了腰間的佩刀,衝那車夫大聲喝道:“別想著要衝過去,快點掉頭走開。”他身後的錦衣衛也紛紛抽出了刀來,攔在了馬車的前麵。
見狀,那車夫並沒有害怕,反而是微微笑了下。他抓緊韁繩,用力拍打馬背。馬受疼痛刺激,奮力向前衝去。方才攔在前麵的錦衣衛立刻閃到了兩邊。
有人敢在裕王府前敢向錦衣衛挑釁,立刻吸引了周圍的許多人圍觀。裕王和裕王府中的客人也紛紛走了出來。
“王爺,要幫他們嗎?”林管家小聲在裕王耳邊道。
裕王笑了笑,道:“我早就想看便陸炳的笑話了,看來今日是個機會!”
那些錦衣衛見如此多了人圍觀,裕王也在其中。心想如果讓這麼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就這樣進了這條街,就是丟了錦衣衛的麵子,丟了錦衣衛首領陸炳的麵子,回去之後一定會被陸炳趕出錦衣衛。
於是,他們拿著刀趕向馬車,口中一麵喊著:“站住,站住······”
但那車夫更本就不聽他們的,用力揮動著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