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不起。”
蕭如看著眼前被湯打濕的紅衣女子,心裏一陣愧疚,軟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周圍坐在桌上吃飯的學子們,都好奇的望向這邊。但明眼人都知道,明明是這個女子橫衝直撞,撞到了那端著餐盤的俏麗女子。
不過卻沒有人敢出聲,不但是因為不想多管閑事,還因為這紅衣女子乃是玉書王朝當朝宰相,公孫不言的女兒——公孫柔。
就算想管,也沒這膽子管。
公孫不言,乃天子腳下的紅人,除了那王朝的神武將軍,就他為最大,就連神武將軍,也隻能跟他平起平坐,不誇張的說,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他的兒子,公孫柔的哥哥,玉書王朝的仙武將軍——公孫仙宇,也是僅次於神武將軍之下。
公孫柔從小就是萬眾矚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哥哥也是對她疼愛有加,雖然她的資質不怎麼樣,但卻無人敢說她,也無人敢惹他。
“道歉就行了?你知道這衣服多貴嗎?你這窮丫頭,賠得起嗎你?!”
公孫柔打量了眼前衣著普通的俏麗女子,但發現抹上胭脂水粉的自己,竟然不及她容貌的萬分之一,自己站在她麵前,就像一朵開在牡丹附近的野花一般,自行慚穢。公孫柔平時就見不得有女子比自己漂亮,這時候逮到這種機會,豈會輕易放過這女子?
“這……這……”
公孫柔咄咄逼人的話語,讓蕭如感到了無比的委屈,低下了頭,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
“哼!”
見到蕭如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公孫柔柳眉倒豎,心中一陣不爽,冷哼一聲,就抓起身上殘餘的菜葉子,朝蕭如身上甩去。
“啪!”
……
……
全場一片寂靜,甩出去的菜葉子,並沒有落到蕭如的紫衣上,而是落入了一隻白淨的大手上。
沒人看見坐在桌子上的陳玄炎,是如何憑空出現在蕭如的身前,也沒人看見,陳玄炎眼中從未出現過的冰冷寒意。
“你,很囂張?”
冰冷如霜,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從陳玄炎的口中發出。
放下手中黑炎劍,與肩上大肥貓肥咪的陳玄炎,如同卸下了一身負擔一般,渾身上下輕鬆無比,速度幾乎已經快如閃電的程度,食堂裏不修肉體的炎修們,用肉眼看的話,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
這句中氣十足,但卻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這廝是……是活膩了?”
“這……這是那個廢物陳玄炎啊!”
“如此豪言,難道這廢物的精神上,出了點毛病?”
“我擦!隻能說,是個二比。”
每個吃飯的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瞪大了眼珠子,不敢大聲說話,但議論聲卻是少不了的。
譏笑陳玄炎的同時,也在心裏暗道可惜,可惜了那美人如玉的蕭如,會被那個惡毒的公孫柔,整死。
傳言中,在公孫柔十四歲的時候,看上了王朝首都玉城的一位儀表不凡的男子——言飛。
那言飛,也是個忠肝義膽之人,在玉城開了個茶樓,經常接濟窮苦百姓,因為為人正直,茶也好喝,所以生意還算不錯,還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妻子。
本來事業蒸蒸日上,還有一位賢淑妻子,生活無比暢快的言飛,卻偏偏被那位公孫柔看上了。那公孫柔,先是甜言蜜語,許下讓言飛能當上朝廷重臣的諾言,來利誘言飛從了自己。但言飛深愛著自己的嬌妻,怎會同意?立馬當機立斷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