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郡陽烽火(1 / 3)

公元184年,甲子年3月漢庭腐敗,天下盜賊四起,民不聊生,終於爆發了全國性的暴亂。黃巾猛將管亥受張角令攻擊幽州門戶郡陽縣,和平安寧的郡陽百姓在黃巾亂黨的血刀陰影下變的惶恐脆弱。

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殘陽如血、寒風蕭瑟、濟水滔滔,風雲變色,城樓外一望無際的荒蕪,城外有熙熙攘攘逃往城外的百姓,戰火已燃……

城外百姓攜家帶眷、托兒拽女,臉上流露著無盡的悲憤與不安,卻誰也不敢大聲喘口氣,仿似隻需喘氣,黃巾亂黨的屠刀就將架於自己的脖子之上。城門之處,守門士兵麵露迷茫,晚昏的太陽映在久經風霜的臉上,不知悲喜蒼涼!

“大哥,聽說黃巾軍中有會使妖法的妖人,能招風喚雨、禦用風雷、移山填河,更能召喚陰陽冥物、嗜血好殺,我們……我們真能守住郡陽麼?”站在城樓上值守的士兵啊五向身邊比自己略高大的士兵,聲音膽顫地問道。

“當然能!我們有趙老將軍在,將軍精通兵法,用兵如神,更有少公子武藝非凡,黃巾亂賊怕之作甚”高大的士兵自信昂然說道。

“說戰亂百姓苦,可卻不知我們命運如何的士兵比百姓更苦”阿五抱怨道。

“哼!真是個膽小鬼!”高大的士兵不屑地說道,抬頭看向了城外。此時城外,夕陽西下,秋冬時節,落日黃昏中,山河靜寂,遠處的枯木上黑鴉亂飛,哀嚎的叫聲令人心生厭煩,餓殍遍野之中,苦的是百姓。正值寂靜之時,忽而城外一騎飛奔而來,馬上士兵瘋狂地抽著坐下戰馬,受鞭戰馬受痛四蹄翻飛,如風一般衝向城門,臨到城門之際,絲毫未見勢衰。城門口處一個三四歲模樣的農家孩子正在路間,身旁的母親無力地牽著孩子小手,慢慢移動著。忽聞馬蹄聲近,亦然不急躲閃,母親連用身體護在孩子身前。疾奔的駿馬收刹不了腳步,眼看高舉的馬蹄即將落在孩子稚弱的身上,所有人都停下腳步,屏息驚視這慘不忍睹的一刻。孩子在巨大的馬蹄陰影下驚惶地張大了嘴,不敢出聲,倉皇的人群瞬間一片死寂,隻剩下孩子母親尖厲的驚喊聲劃破天際。

突然,一個身影如閃電般出現在城門口,一手挽住急奔的馬頭、借力向左一推,卸力用力,馬步受滯,進力稍緩瞬間,輕輕從母子身旁馳過,絕塵而去。

守城的士兵個個看得張口結舌,這時,一個少年站於母子身前。“起來吧!”驚慌失措的母親從驚恐中緩過神來,隻見眼前多了一雙年輕有力的手。眾人此刻眾人方才看清那出手救人的黑衫少年,身著黑色俊裝,竟不過十七八歲模樣,暮色之中,卻隱隱可見他濃眉劍目,麵若星朗,竟透顯一番逼人的英氣。那少年卸開戰馬之後,伸手拉起了地上的母子。少年擺手謝過母子的千恩萬謝後,目光直射絕塵而去的戰馬。

“看來郡陽戰事將近了。”少年尋思。

“李兄!我們進去吧”少年回身。

隻見少年身後又轉出一人,和少年年紀相仿,身材挺拔、頭戴鬥笠,一身布衣裝扮,若非少年召喚,與尋常百姓無異。此二人正是前往幽州求援而回的趙凡與李蒙,黑衣少年正是郡陽城中守將趙治之子。眾人回過神來,城門士兵認出趙凡,上前恭敬地行禮,趙凡擺手免禮隨李蒙一同進城,往將軍府中而去。

將軍府中,議事大廳中有一中年將軍模樣,約四十多歲,然而下巴胡須已經有花白,耳庭飽滿,神態非凡,炯炯有神的目光中藏滿了風霜日月。此人正是郡陽守將趙治。趙治來回渡步,似有所思,廳前站有一人正是城門口騎馬飛馳而回的馬上士兵,靜立於前。

“父親!我們回來了!”趙治苦思之際,眉頭緊鎖,聞聲眉頭頓展,迎了上去。

“如何!”趙治語氣之中頗有殷切期待。

“哼!昏庸的劉焉!”趙凡眼見父親殷切之意,想起先前在幽州劉焉處所受屈辱,一手錘在桌子上,震的桌上茶具嗡嗡之響,氣從心來,扭頭自顧生著悶氣。

“蒙兒,你來說!”趙治抬眼望向趙凡身後的李蒙。

“劉焉不顧道義,以自身兵力不足為由,並未任何援助郡陽之意,更以朝廷新政為辭,拒不出兵相助,讓我們轉告將軍要依自身之力各自招兵買糧對抗黃巾之賊!”李蒙慢慢說道。

“如此!郡陽危予!”趙治歎氣道。郡陽小縣兵力不足兩千,糧草不足半月、城牆低矮,剛才探子報來,黃巾賊黨,兵力不下三萬而且還由能征善戰的管亥率領,此次郡陽恐怕凶多吉少,想到此處趙治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