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南方,太陽像發了瘋似的.日甚一日,曬得越來越熾烈,在堅硬的水泥路上,從早到晚籠罩著抖動的熱浪,空氣中處處幹燥,處處燙手,處處憋悶,呆在水泥房裏就像燒透的磚窯,使人喘不出氣。
太陽在楊樹的那邊下去,斜的光線射在樹間,葉叢都成為古銅色,樹下一抹一抹的陽光,像金色的台布一樣攤在那裏,遠處黃綠色的田野,漸漸地淹沒在一種模糊的寂竇中。
這時,村裏農耕的人們扛著鋤頭陸續往家裏走。
“路軍,這太陽都下山了,你還去哪裏?”
手上捏著一罐7度的路軍,臉色微紅,酒氣衝天,聽到自己三叔這麼問,摸摸頭,嘿嘿笑道:“三叔,這你懂得。”
扛著鋤頭的三叔臉一整,不滿的說道:“切,你小子還故作神秘?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不就是一窩火斑鳩嗎?”
一聽這話路軍尷尬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三叔,你也知道,我就好這一口,據我觀察,我發現的這窩火斑鳩前天下蛋了,所以趁著天微暗去掏幾顆回來自己養。”
“這都被你發現,行啊你。”說到這,三叔皺了皺眉頭道:“不過你小子喝了酒再去爬樹,這恐怕不好吧?”
“沒什麼三叔,你就等我好消息吧。”路軍不在意的說道,說完也不等三叔回話就往河邊的楊樹林走去。
“這小子?哎,算了。”三叔搖了搖頭也不在理路軍,扛著鋤頭往家趕。
“世人皆醉唯我獨醒,舉世皆贏唯我獨輸,眾生皆苦啊……”
想到剛放榜不久的高考,自己的成績就像現在的太陽,瞬間淹沒在天際,連最基本的三本線都上不了,而今天,自己的好友,同學來自家聚會,說是安慰鼓勵自己,可路軍什麼看什麼都像是在給他們慶祝,慶祝他們闖過了高考這根獨木橋。
“咕……”
灌了一口7度,路軍臉上露出了一片苦澀,他沒有怪自己的這些兄弟,隻是怪自己臨陣站不穩,跌了下去。
“哎,算了。”路軍本性樂觀,很快就把高考落榜的事拋在腦後,一來到河邊的楊樹下,看著這棵十七八米高的楊樹,他沒有猶豫,拖下鞋蹭蹭蹭往上爬。
此時天色已暗,懸掛在頭頂上的所有的星星,都奇妙地聚在河水裏,映在深邃無底的河裏,它們在水麵上乍明乍滅,閃爍跳躍,突然,一顆流星一閃,拖著長長的尾光從路軍的頭頂上空劃過。
“流星?”倚在樹上,路軍激動的看著這顆流星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無法平靜,要知道,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流星,“都說看到流星可以許願,且有一大半會實現,那我路軍就信一把,許個願吧。”
而就在同一時間,遠在銀河係幾萬兆億光年之外的一顆星球上,一名高如泰山的青年正摸著手中的器物嘖嘖驚歎,如果此時任何一名有見識的地球人看到青年手中的器物一定不會陌生,特別是軍人,對這器物更是了如指掌,愛若生命,這器物就是鼎鼎大名的點50阻擊步槍。
“嘖嘖,想不到凡間竟有這等精巧玩意,雖威力平平,可經過我的加工,其威力已堪比混沌天器,不錯不錯……”
青年看著手中的阻擊步槍,越看越喜歡,隨手拿出一顆子彈推上膛,舉起向幾萬光年外一顆比太陽還大幾十倍的星辰瞄去。
“住手,給我住手,魂淡……”一道急切威嚴的怒吼聲這時從星空深處傳來。
“嘣……”
可惜叫聲遲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