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它相撞的列車機頭可就慘了,長達二十餘米的蒸汽機頭瞬間凹了下去,劈啪的金屬撕裂聲不斷響起。
因為高速行進中突然受阻,整部機頭在鐵軌上磨出了衝天的火花,隨後列車機頭頭下腳上,“呲呀”一聲,立了起來。
第二載車廂餘勢未減,跟著機頭抬了起來,隨後被緊接而至的第三節車廂推到了天上。
如同三截棍般,第三截車廂頭部頂著第二截,跟著立了起來,在空中搭起了一座“拱橋”。
隨後是第四截車廂。這截車廂最慘,因為第三截車廂搭出了一個坡麵,而它自身的速度極快,所以“卡”的一聲,折斷牽引之後,第四截車廂爬到了第三截車廂上麵。
其餘勢不減,“轟”的一聲,在空中與第二截車廂淩空相撞。這一擊力量極大,連帶貨物,上百噸的衝量,兩截車廂當場攔腰折斷。
車廂內裝的是煤塊,極速的慣性以及旋轉的拋甩,將拳頭大小的煤塊如掃射般轟了出去。
頂著“炮火”第五截第六截車廂倒翻著拍了過來。
第七截車廂是客車車廂,裏麵足足塞了有上千人。受到第六截車廂的牽引,第七截車廂頭部同樣向上立了起來。
驚恐的尖叫聲頓時傳遍四野,車廂內的人群從高昂的頭部向下滑落,上千人如堆塔一般,頓時層疊著向車底沉落。
這起事故肯定是異形有意設計的,目的就為了一舉兩得的效果。
首先借助列車疾駛的強大衝量,它能趁機借力逃亡;其次它既然發現簡單的火災不能影響我們追擊的進度,那麼製造一起事故,影響到幾千人的生命,你救不救?
異形的目的達到了,我們根本不假思索,六個人馬上出手,用徽章將騰空的列車緊緊鎖住。
客車車廂就那麼八截,但它夾在前後各幾十截的貨物車廂中間,加上超過百裏的時速,這個份量是極其巨大的。
這都不是問題,六人出手,這點份量還是頂得住的。但要減少傷亡,這個難度就大了。
印度的列車技術還十分落後,說白了,這火車就是幾十個輪子上的鐵皮箱,什麼減震、舒適是根本不存在的,更不用說防撞措施了。
如果我們在空中將它緊急製動,來那麼一個急刹車,隻怕慣性之下,車廂內的人群都得成餅,與撞擊結果沒什麼區別,這顯然不是我們的目的。
大家都清楚這個問題,如同作戰一般,徽章內馬上傳來了譚爾金麗的指令:
“折斷前麵的貨廂,將有人的車廂整體托過去。”
我當即出手,一掌向車廂結合部劈下,“哢嚓”一聲,連接前後兩截車廂的軸承應聲斷裂,隨後我反手一掌,將這截擋在前麵的車廂拍入了地下。
除開前麵的六截車廂,這輛火車的後三十六截被我們托住,頂在紫色的徽章上麵,當真就如同騰雲駕霧一般,躍過下方翻騰的事故現場,如一條巨龍,整體飛到了空中。
出於緩衝需要,加上地麵的鐵軌被事故摧毀了近千米,所以我們將列車在空中托舉飛行的時間比較長,車廂內有一肥婆開始犯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