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了,看著它們惡狠狠的眼神,我知道我完了!
異形的生命力果然遠強於人類,都隻剩下半截了,居然還能行動。雖然慢,但它們決心要致我於死地,不手刃仇敵,異形決不罷休。
離我近的這隻已經爬到了我的身邊,它的鉗子沒了,隻剩下斷掉的一截在那一張一合。
“哈哈,咬我啊!”,我是邊吐血,邊在那笑:“你個二貨,有種就咬啊!”
可我這笑聲還沒完,這隻半截異形把一隻鐮刀般的爪子按到了我的胸口之上。
“不按下去,你就是畜生,哈哈哈哈,我忘了,你本來就是一隻畜生!”
我邊罵,邊把口水吐到了異形臉上。
異形的嘴裏“噝噝”地吐氣,爪子慢慢地插了下去。
“咳咳、使勁,你他|媽是異形,不是娘們!來,來啊!”
我根本看都不看它,一個勁在那叫喚:“你爺爺我前半輩子是個凡人,現在是神族,值啦!我把你大媽二媽都殺了,你倒是用力啊!”
等了半天,我看到了異形憤怒的目光,它的爪子已經插入了我的體內,但正好頂在一根骨頭上麵,按不下去了。這隻爪子的肌腱斷了一根,它發不了力。
“蠢貨,用力啊!看看誰先死!瞪著我有用?殺不了人的!”
我是哈哈狂笑,但聲音嘶啞。
遠處,另半隻異形爬過來了,它的鉗子完好無損!
一陣劇痛襲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了。
……
蒙蒙朧朧,我感覺周身暖洋洋的,身體似乎在漂浮,慢慢的,周邊環境印入了我的眼簾:
一個年青人正躺在下麵,邊上圍了四個人正在忙碌,其中一個十分眼熟,他正用一團祥和的螢光籠罩住躺著的年青人。
這個人肯定在施展某種術法,而且這術法似乎難度挺大,他的頭上完全被蒸汽覆蓋。
這人一邊施術,一邊在向年青人喊著什麼,應該是在不斷地鼓勵他,或者在要求年青人配合什麼,但我什麼也聽不到。
他們是在挽救這個年青人吧?看了一陣,我多少明白了這個場景。
這個年青人真幸福,那麼多人為他著急,那麼多人在乎他,他肯定是一個不錯的人。
房間的外麵,雖然隔著一堵牆,但很奇怪的是,我的眼睛能夠看出去,這堵牆似乎是透明的。
在外麵,有五個女孩子,都挺漂亮,她們很傷心,但是更緊張。五個人抱在一起,身體都在發抖,她們一定在緊張這個年青人,但是又不敢進去,怕影響到裏麵四個人的施救。
真可憐!
看著這五個人,我突然間有點心酸的感覺,她們給我一種熟悉感、一種親切感,我總覺得我應該認識她們,又或者有一種某名的聯係。
看到她們傷心,我自發地覺得應該幫助她們一下。
叫醒那個年青人吧!那麼多人關心你,你不應該沉睡下去。
我應該能叫醒他!
我努力地向下漂去,這時才發現自已根本是一種虛無的存在,我的身體呢?
我甚至看不到自已的軀幹、自已的手。奇怪?我應該是清醒的啊?在做夢嗎?
我有些惶恐,雖然我想幫助他,但發現自已似乎無能為力,我很想,但為什麼自已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