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我叫了個不溫不火的價格。
“不跟。”
我這正得意於自已的演技呢,誰想對方十分果斷,根本不鳥我,這麼小心?
荷官再次換牌,這次,我的牌麵仍然極好,底牌a,麵牌也是a;湯普森的的紅桃q,我發話。
“十萬”。
這次我換了方法,整個人顯得極其興奮,時不時與謝麗兒指指點點。謝麗兒也醒目,麵作驚喜狀,配合得十分恰當。
“不跟”,誰想湯普森仍是一臉淡然,根本不入我的圈套。
怎麼回事?
此後幾把都是這樣,這段時間我的手氣還真是好,起手都是對子,要不就是同色,每次一拿牌,我都能聽到身後謝麗兒的心跳聲,她都十分激動。可這湯普森卻從不上當,無論我們如何演出,他頂多跟到第三張,然後就蓋牌了,讓我得不到一絲機會。
一把還說得過去,可連續幾把,就不合道理了。尤其是其中兩輪,湯普森的牌麵也算不錯,而且是他先發話,但到了第三張,他就收手了,沒理由啊!
心裏產生了懷疑,我自然用神識將他掃了一遍,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湯普森的耳朵裏有一粒小扣,裏麵正不斷給他發出指示。之前我查過所有人了,都沒發現問題,這粒扣,應該就是剛才他去倒酒的時候安上的,這小子在作弊!
知道了原因,我心底就坦然了。之前我也開過外掛,但那樣玩肯定贏,就沒什麼意思了。可現在不同,既然對方出千,那我們也重新站到了同一條起跑線上,神識對攝像頭,最終比的仍是判斷。好,那我就陪你玩下去!
將全場都掃描一遍,我知道了攝像頭所在的位置,隨後輕鬆地靠在了凳子上麵。
荷官換牌之後,再次發牌。這次,我的牌麵是紅桃十,對方湯普森的是方片a,湯普森發話。
我就這樣靠在凳子上,右手擱在桌麵,慢慢在那敲輪指,根本不拿桌子上的底牌。
身後,謝麗兒顯得心癢難忍,一個勁在那捅我後背,她很想知道底牌到底是什麼。
我這邊敲邊笑:“賭博嘛,靠的就是手氣,今天我這麼旺,我就跟你拚拚運氣,看看到底誰強。”
湯普森皺了皺眉頭,撚起底牌一角看了一眼,隨後又蓋了下去:“好,既然這樣,我就和你拚了。五十萬。”
“嗬,來勢凶猛啊!不過a是挺大的。跟!”
我隨手一丟,五塊十萬的籌碼丟了出去,場上氣氛開始緊張了。
荷官將第三張牌派了出來。湯普森的是梅花a,我的是紅桃j,湯普森a一對,湯普森發話。
湯普森揉了揉耳朵,顯然,看不到我的底牌,讓他有些猶豫。但這張牌到手後,他明顯情緒高漲了許多:“我可是a一對,很強的牌麵,嗬,一百萬,就怕你不敢跟!”
我仍然是一動不動,舒舒服服地靠在那裏:“打牌嘛,靠的就是手氣,我怕什麼?你下張還能是a?嗬,我這可是有同花順的可能哦!
跟一百萬,我再大你一百萬!”
“啪”兩堆籌碼拍在中間,顯得十分清脆。
賭局的驟然緊張,將兩位觀眾都吸引了進來。勞德爾本來無所謂的樣子在那喝酒,現在也端著杯走過來了;謝麗兒則更加緊張,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椅背,呼吸都屏住了。
湯普森沒想到我來這招,這下子壓力一下轉到了他的身上。牌麵上看,我也就不過是紅桃十、j,就算底牌也順到了,好象我這也太猛了吧?
他側著頭,左手敲了敲桌麵,思考了一下,笑了。
“同花順可是很難的,我這兩條a,沒理由怕你,跟了。”
“嘩”,他把一百萬也推了出去。現在,台麵上的籌碼堆到了五百萬,這局基本上形成了決戰的態勢。
荷官將第四張牌分別鏟到了我們麵前,湯普森的運氣真是很好,居然還是a,黑桃a。這樣,他的桌麵上就有三隻a了,分別是黑桃、梅花、方片,極強悍的牌。
而我的也不差,紅桃q,這樣,我的桌麵上是紅桃十、j、q,但如果後麵想繼續接上去,則是難之又難了!
湯普森哈哈大笑,一手好牌,讓他充滿信心:“我是三條acse,不出意外,我贏定了!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說完,他站起來雙手一推,將麵前疊得整整齊齊的水晶籌碼一把全推了出去。“嘩啦”一聲,桌子中間堆出了一座小山。
“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