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是,你的擔當和所為,不是一個孩子做得出來的,六王妃,容奴婢再冒昧一句,您念過書嗎?”
說到這個,雲舞幹幹一笑:“說到念書,那個女規我是真背不了,我一個字也認不得。”
額!
朱嬤嬤想到昨天雲舞不願背誦女規的模樣,斷沒有想到雲舞是因為不認識字,她還以為雲舞不是一般的鄉野丫頭,應該是上過私塾的。
“女規您可以暫時不背,太後娘娘定不會抽問這個,但是奴婢勸您,規矩一定要好好學,在這宮裏,錯一步,都要招致殺生之禍。”
朱嬤嬤說的頂頂嚴重的樣子,雲舞卻笑的很是隨意:“知道了,來來,朱嬤嬤,咱們聊兩句,六王爺這病,聽說是六年前起的,你知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會生病?”
“奴婢不清楚,奴婢常年在深宮之中,隻是耳聞六王爺生了怪病,一年昏睡半年之久,太醫都來看過,也沒診出具體是個什麼病症,連神醫白玉堂對此也束手無策,因為心懷愧疚,在六王爺府引‘疚’自殺了。”
白玉堂唐唐一代神醫,居然是這麼死的,當然雲舞從丫鬟鬼那得知,白玉堂是假死而已。
假死掩人耳目,到底是為了什麼?怕治不好慕容笙早晚受懲罰,所以來一招瞞天過海?
“你說六王爺的病,來的沒理由,治也治不好?”
“是這樣的,不過如您所見,他並不和外界傳言似的已是氣息羸弱的將死之人,他隻是睡著了而已。”
雲舞看了一眼紗簾後的那張床,慕容笙哪裏隻是氣息不弱,這身體也肌理分明,像是常年都在鍛煉,根本不像長眠不起的人。
“朱嬤嬤,我再問你點事。”
“王妃您說。”
“這個家,我是沒權當的是吧?”
朱嬤嬤露出幾分為難。
雲舞笑道:“今天這事不是明擺著了嗎,是太後的意思嗎?”
朱嬤嬤點了點頭,說的委婉:“是太後的意思,你年紀還小,很多事都要學習,等你長大些,太後自然會把這個家交給你。”
雲舞想了想,這掌家的權力她也不急於一時,隻要簡管家不再為難她和玉碟。
不如談談別的,依稀記得玉碟說過,慕容笙和當今皇上慕容墨是親兄弟,一母同胞,都是太後所出,雲舞權當打發無聊時光,和朱嬤嬤侃開了。
“太後很疼六王爺吧。”
“自然,為了六王爺的病,太後一雙眼睛都哭的不大好了。”
“差點哭瞎啊。”
“是,白太醫費了好大的勁,太後的眼睛才稍微好點。”
“就是白玉堂那個後人?”
“其實,白玉堂大夫和宮裏的白孟連太醫年紀相仿,隻是兩人差了一個輩分,論起來,還是白太醫年長白神醫一些。”
“明白了,那……”
……
一個傍晚,雲舞像個好問寶寶,朱嬤嬤倒是耐心,她有問必答,一通聊下來,這宮裏的事情,倒也知道了不少。
可惜了朱嬤嬤是個正經人,八卦稀奇的事情也問不出一兩件,雲舞隻是在她不經意回話間知道,坐鎮中宮的皇後並不得寵,所有妃嬪都以皇貴妃馬首是瞻,皇後被皇貴妃壓的死死的,和她這個六王妃一樣,無權無勢,形同虛設。
果然深宮深宮的,複雜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