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這水是活水，一夜就換一番了，留不下味，而且狗血也是葷的，偶爾給鯉魚開開葷不是挺好。”
朱嬤嬤聽半天才明白：“敢情這滿腦袋是狗血啊，你這丫頭瘋瘋癲癲撒自己一腦袋狗血幹嘛？”
玉碟一副可憐相，她也不想的。
雲舞幫她打了個哈哈：“胡鬧而已，胡鬧而已，嗬嗬，朱嬤嬤你睡吧，我帶玉碟去洗洗幹淨，免得嗆著您。”
朱嬤嬤嫌棄的扇了把鼻子：“這味兒是夠嗆，難怪老人說能用來避邪，人都能給熏死，估摸著鬼也能給熏活了，弄幹淨趕緊睡，明兒起不來有你兩受的。”
說完，她打了哈欠，回書房睡了。
糊弄過了朱嬤嬤，雲舞對玉碟調皮眨巴下眼睛，捏著玉碟唯一幹淨的一寸衣料，把她往鯉魚池邊扯去。
一頭血著實糊的難受，加之雲舞再三表示鯉魚池的水是活的，鯉魚也可以開葷吃黑狗血，玉碟猶豫再三還是把沾滿狗血的腦袋紮進了水裏。
半蹲在水邊，雲舞用手大捧的掬水往她腦袋上送，她就著水搓著腦袋，想到剛剛的事情就心有餘悸。
“小姐，現在周圍沒有東西吧？”
雲舞找了一圈，平常愛喝玉碟開玩笑，但是她也知道玩笑分時候，玉碟已經嚇得不輕，她自然不會再亂嚇她。
“放心吧，沒有，六王爺府裏比咱們雲府幹淨多了。”
“那可能是王爺陽氣盛，這院子裏鬼魅不敢瞎來，奴婢房間裏是肯定有鬼的。”
玉碟既然說到了那隻鬼，雲舞就有些奇怪：“你真的聽到了踢踏踢踏的聲音？”
“是，千真萬確，奴婢騙誰也不能騙您啊。”
玉碟想到那聲音，脖子上，手臂上，都是雞皮疙瘩。
雲舞若有所思，一陣涼風襲來，趴著的玉碟也感覺到了，臉色都白了。
“小，小姐，是不是，是不是有東西來了？”
嗬，這丫頭真是草木皆兵了，就是一陣普通的夜風而已，現在還沒完全如下，午夜水池邊的風，自然帶著幾分涼意：“沒有，就是起風而已。”
“真的沒有？”
“真的。”
玉碟半信半疑，但是動作卻加快了，她不敢在室外逗留。
終於洗完，雲舞借著院子裏的燭火看著鯉魚池紅豔豔的水，嘖嘖搖頭：“你這不止灑了那天的半壺黑狗血吧。”
玉碟點頭：“恩，奴婢聽冬雪春雨說這宅子裏有個厲鬼傷人，就又找到了好幾隻黑狗，存了好多血在房間裏，剛剛聽到那聲音太慌了，一股腦兒都倒頭上了。”
“你這丫頭，簡直了，好了，先回房吧，回頭被吹風寒了。”
“恩。”玉碟起身，卻見雲舞還看著鯉魚池皺眉，以為鯉魚池裏有什麼，顫抖著聲音，“小姐您看什麼呢，這池子裏，不幹淨嗎？”
“是啊，滿池子的黑狗血，能幹淨，走吧。”
雲舞其實在看鯉魚池裏有沒有什麼動靜。
前前後後四個夢，都夢到這個鯉魚池和慕容笙，而且都帶著點限製級的香豔，她真覺得不會那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