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即使夏天快過去了,但在外麵席地而睡無異於自找罪受!

抓了抓手背上的紅疙瘩,柳若夕一臉抱怨推開門,往裏一看,愣住了。

臉色蒼白的男子就那麼坐著,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仿若睡著了般。

那男子氣數早已竭盡,吊著最後一口氣為的就是再見自己妻子一麵吧,如今他也算了願了。

“你們是大團圓了,留下的攤子卻要我來收拾。”柳若夕忍不住嘀咕著,無奈的在村裏轉悠了一圈,找了些村民,花了些銀兩,將他們倆合葬在一起,簡單的做了場法事便繼續坐上馬車準備繼續趕路。

“謝謝……”風中夾雜著飄忽不定的女聲。

柳若夕無謂的聳聳肩,揚起手中的馬鞭。

由於林員外請的車夫是鄰村的,一到目的地就回自個兒家去了,柳若夕隻好自己駕車,好在之前跟淩初言同行時看了那麼久,多少也學會了些,這一路走的有驚無險。

正是晌午十分,烈日高照。

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拿出水壺晃了晃,卻一點聲響都沒有。

一臉抑鬱的盯著水壺看了會兒,認命的繼續駕車。

好在行了不到一刻鍾的時間,前方適時出現了一間用稻草搭建的簡陋茶館。

茶館裏的人很多,大多是路過這裏在這裏稍作歇息的。

將馬車拉到一棵樹下用繩索係好,柳若夕走進茶館。

無奈茶館人滿為患,不少人都拿了茶水坐在外麵的樹下喝,柳若夕也向小二買了壺茶水跟一些點心坐到馬車上慢慢吃起來。

“老大,你說寶藏的鑰匙真會在蘇州出現嗎?”一個低沉的男聲驟然響起,聽到鑰匙這兩字柳若夕眼皮一跳,迅速瞥了眼不遠處做江湖打扮的三名男子,又埋頭專心致誌的剝著瓜子。

“如今這消息四處散播,人人皆知,不管會不會咱們都要碰碰運氣。”另一個粗狂的男聲說道。

“可是天下能人何其多,就算找到了寶藏也輪不到咱們。”第三個人喪氣道。

“你懂什麼……”粗狂的男聲壓低聲音:“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到時候他們拚的你死我活的說不定我們最後能從中撿到些便宜。”

“大哥說的是!”另外兩人附和道。

見他們打著自己的小如意算盤,柳若夕將水壺送還給小二再將自己的水壺裝滿後默默地爬上了馬車。

一拉韁繩,恢複了精神的馬立刻撒蹄子就跑,一路塵土滾滾,惹得在路邊喝茶的客人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哪個沒公德心的混小子!

柳若夕淡定的當沒聽到,在腦子裏把之前的事都過了一遍,所有的事情好像在朝某個方向發展,一切仿佛被安排好了一般,她還納悶怎麼那麼多人去蘇州,這樣看來鍾嶽跟淩初言也有可能為了找到那個什麼寶藏,如今知道她手上有玉佩的人隻有鍾嶽,不對……或許淩初言也知道,難道是他們倆將鑰匙的消息散播出去的?可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與其把事情整的那麼複雜還不如直接從她手上搶走玉佩……

就在柳若夕想的入神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馬車不知什麼時候拐進了一片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