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天地之靈氣……”
寬敞明亮的房間內,一位年輕的少年正坐盤腿坐在床上,他眉宇之間滿是不解與無奈,在他幹淨整潔的床鋪上放著一本書,書上畫著人體的經脈圖。
不過與正常的人體脈絡圖不同的是,他那圖中的人物小腹處有一團灰色的霧狀圖案,且身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小點。
少年繼續翻動著這本古黃色的書,雖然這本書早已被他熟記於心,甚至倒背如流,但是他還是認認真真的把書本上的每一個字都好好斟酌一番。
“沒錯啊。”少年合上書本,藍色的封麵上寫著“辟海卷”,“按道理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天地間的靈氣我能夠輕易感覺到,引動靈氣也不在話下,可為什麼就是無法將靈氣存納與氣海,成功開辟出氣海呢?每次到了最後一步,體內的靈氣就會消散,真是功虧一簣!”
想著想著,少年突然垂下頭,掩蓋不住的沮喪與失落,從他得到這本能夠修煉的經書後,日日夜夜勤於參悟和修煉,可沒有哪一次是成功的。
他也曾質疑過這經書的正確性,私底下他也詢問過不少人,可他們的答案竟然出乎驚人的一致,“氣海開辟非常容易,從未遇見過這種靈氣消散的狀況”,少年方才明白原來不是經書出了問題,而是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這打擊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就好比自己費盡他人難以理解的困難,找到了一處寶藏,卻發現自己帶錯了鑰匙,無法開啟寶藏。
“吱~”
一聲尖銳的開門聲響起,一名年齡與坐在床上少年相仿的人走了進來,他一把坐在床上,翻看了那本經書,一臉無奈的說道,“我說周楚,你怎麼還不死心啊!我們壓根就沒修煉的命,就別成天想著這一切了。還不如眼看現實,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周楚將經書收起,看著麵前高談闊論的少年,當然他不是對他說廢話有什麼興趣,而是詫異的看著後者那高腫的臉,“安雨澤,你的臉怎麼了?”
這間寬敞明亮,設施還算勉強的房間是周楚與安雨澤兩個人的;安雨澤與他一樣都是上清宗內的奴役,每天的工作任務則是聽從那些弟子們的吩咐,給他們打下手,做一些最髒最累的活。
當然雖說是奴役,但這身份也尤為寶貴,身為上清宗的奴役,待遇也是極高的,每月的薪酬可遠高比附近小鎮的居民,而且奴役的生活環境也是超級好的,外界可有不少人爭著搶著當上清宗的奴役。
安雨澤算是在這偌大的上清宗唯一一個朋友了,這本“辟海卷”也還是他幫忙弄到手的,起初的時候,安雨澤也照著經書上的修煉過,不過盤腿坐了一天,坐的腿都麻了,也沒感覺到天地間那玄之又玄的靈氣,在這之後,他也就放棄了修煉這個念頭。
“臉?”安雨澤輕描淡寫的笑了笑,“沒啥大事,剛才我表弟他喝多酒,煽了我一耳光,嘿嘿,他還是有理智的,沒有用上靈氣,下手不重,要不然我可就廢了。”說起這個,他臉上竟然有一絲讓人不得其解的得意。
相比起孤苦伶仃的周楚,安雨澤還算是好的了,在宗內有一個身為外門弟子的表弟,平日裏,有些報酬高,內容簡單的活,就會叫安雨澤來幹,所以安雨澤身為一個奴役,但平時的日子過得還算極為舒坦的,且偶爾還會跟著他表弟去那些豪華奢侈的酒樓裏喝上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