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絕望之際,準備拚死算完時,雷戰這個昔日的玩伴卻突然出現,而且竟然攜著如此震撼的技法登場,將追殺自己的敵人打得人仰馬翻,霍芷茵心頭忽的有種濕濕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一家在奧佛爾家族中的地位,向來被其他幾家排斥,背後不知多少次聽人說自己一家是野種。眼見老父總是又悲又忿,卻不肯跟人爭論,大是不解。及至問過霍山,知道了霍山實在是因為,看在當日收留他們的上代家主的恩情上,不想因為自己鬧得恩人家中不寧時,也是默然了。
對於父親不肯讓自己在外麵亂跑的不滿,漸漸消去,按捺著性子,老實的呆在家中。所以對於雷戰的事兒,隻是隱約聽到一些,雷戰好像跟自己那位堂兄極為不對付,以至於兩家好像結了仇,但其中詳情,霍山不肯多說,她自然也是不知。對於雷戰,偶爾有時候想起,也是他小時候因為練功不好,被人侮辱的片段。記得那時候自己看不過眼,很是幫過他的,卻不想如今他竟然這麼厲害。
山坡上,少女心緒複雜,理不清其中的恩怨關係,蹙緊娥眉。山坡下,雷戰卻是大展神威,酣暢淋漓。體內元氣滾滾如同洪流奔湧,雷電屬性中竟然夾雜著火係之力,雷借火勢,火助雷威,藍光霹靂之中,炙熱的火流肆意傾瀉。
他隱隱的感到,經過當日荊棘嶺一戰,這幾日又導引了紫陽之力,再加上今日這般流暢的發泄,體內元氣萌動,禦雷決下階最後一式,上清大洞雷已是有了破繭而出的跡象,讓他歡喜無比。
他這裏打的歡喜,對麵的巴納德家的家丁們卻是苦不堪言。此刻不用再問來人是誰了,大家都認得,這人就是那個有名的廢物——操紙人雷戰。隻是這會兒誰要是再跟他們說,雷戰時廢物,這些家丁們定然會群起而唾之。廢物都這麼變態了,要是不廢物,還不得讓咱們形神俱滅啊。
眼見這操紙人對自己下手狠辣無比,自己所發出的魂之力,到了人家那兒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根本就近不了身。再看看被這個操紙人打死的人,個個都是渾身發黑,如同一段焦木,跟前幾日家中謠傳遭了詛咒的那些人和牛羊一樣,不由的心中都是駭然恐懼。
勉強在開始對了幾招後,便直接回頭就跑,隻是那詭異的雷電,卻好像是一直在頭頂轟響,絲毫不肯放過他們。轟轟不絕聲中,眾人懵頭轉向,也不知究竟要往哪兒躲,往哪兒跑了。總覺得剛一轉身,藍光便會在身前耀起,隨即就是炙熱的高溫襲至。
剛剛一起來的五六十人,這會兒可是頃刻間,就被撂倒了一半,剩下的人隻恨爹娘給少生了兩條腿,悶著頭誰也不顧誰了,隻管撒丫子跑路為上。耳中聽著身邊不斷有人慘呼著倒下,那呼叫聲都帶著顫音兒,可想而知那雷電之力,是多麼的可畏可怖了。
他們卻不知,自己隻顧躲避那雷電的劈擊,根本就沒往外逃,而是圍著圈子在跑,正是雷戰控製著玉府雷,先一步將他們逼回來。到了最後,雷戰也不再殺人,隻是駕馭著雷電之力,在後不停恐嚇,不讓他們停下。眾人這會兒早沒了思維,隻是慣性的跑著,直到累得渾身脫力,一頭栽倒於地算完。
雷戰直到這二十餘人個個如同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了,這才收了功決,邁步上前。目光一掃滿地的狼藉,冷冷的哼了一聲道:“這次饒了你們的小命,不過卻是要你們帶句話回去。隻要你們乖乖的離開奧佛爾家,不再跟我作對,我也不去追究你們的往昔作為了。但要是哪個非要跟我過不去,甘願做巴納德的走狗,我也不怕多做幾次燒烤人肉的大菜。還有,你們給我聽好了,誰要是敢掩護巴納德父子和袁波逃跑,哼,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屆時我會讓他知道,有時候,其實死也是一種奢望!都給我滾吧!”說到最後,猛的綻舌大喝一聲。
眾巴納德家的家丁逃的一命,簡直是內牛滿麵了,聽得雷戰喝罵快滾,早沒了絲毫力氣的身子,竟然神奇的爆發出潛力,紛紛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不多會兒便走了個一幹二淨。
雷戰嘴角綻出一絲冷酷的微笑,正要轉身離開,卻聽身後腳步聲響起。